“李。”
“好姓,跟皇家贵胄同姓。李大少您不仅是富贵命,骨子里说不定还有真龙血。”老鸨吹得天花乱坠,“今晚,香椿楼拍卖的新人,一定能将您服侍得舒舒服服。”
苏悦因紧张,说话顿了顿。“李大少,他就喜欢乡下姑娘,够野,额,带劲儿。”
委屈你了,李衡,暂时背一下大色狼的锅。
老鸨一乐,“保证合李大少您的胃口。拍卖的新人容貌长得...哈哈哈哈,与您身边这位小少爷不相上下。”
苏悦眉头一皱,捏粗嗓子。“我是男人,莫要胡说。”
“老妈妈我阅女无数,不用看,光闻味儿就知道。”老妈妈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笑声。“哈哈哈,两位少爷吃好玩好。”
显然,不管苏悦是男是女,老鸨都已将她看成不正经的浪**人。
不一会儿,数十个环肥燕瘦的美人儿走出包厢,挥动手中的扇子。边上则有两个清秀的小丫鬟抱着乐器,或者画轴、字帖,站在边上。
香椿楼的规矩是看中哪个姑娘就直接进她的厢房。
放眼整个香椿楼,虽说以貌取人不好,但以杨金莲的年纪和容貌,恐怕当不了头牌。
苏悦刚要开口问问杨金莲在哪儿,眼前忽然走过去一个粗使老妈子。
“杨金莲。”好在苏悦喊得小声,没被老鸨听见。
杨金莲确实在香椿楼,陈兰兰也肯定在。更令苏悦没想到的是,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哥哥苏大田居然也在香椿楼。
苏大田双手交叉,站在后院入口,当了香椿馆的打手。
这对夫妻还真是狼狈为奸。
“我去找她,问问陈兰兰在哪儿。”
李衡暗示苏悦不要操之过急。苏大田和杨金莲两人再丧心病狂,也做不出胡乱将同村人的女儿卖给暗娼馆的蠢事。
香椿楼内的灯光闪动,一道斜光缓缓落在苏悦的脸上。雪白剔透的皮肤莹莹发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现在最危险的人是苏悦。
李衡是男人,最懂那些混账东西心里的想法。苏悦进了香椿楼,像是一块香肉掉进饿狼堆。
“老妈妈,要最贵,最好的。”李衡故意伸手搂过苏悦的肩膀,伸出手指在苏悦的下巴上一勾。意思是名花有主,勿碰。“让我的小兄弟,长长见识。”
老鸨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小兄弟...噢呦,你们俩玩得可真花。李大少,您放心,一定给您找几个好货色,让您身边的小兄弟多学点本事。”
不能指望一个开妓院的人,脑子里有干净想法。
苏悦着急找陈兰兰,想尽办法往杨金莲身边靠。李衡则从容地跟老鸨唠嗑,顺带掏出点值钱的东西,赏给过路的花楼姑娘。
出手阔绰,又帅气的公子哥,谁不爱。
一下子,李衡就成了众星捧月的存在。
李衡道:“你看中谁,爷就点谁。”
让我挑?
苏悦傻眼了,她又没逛过青楼。在她眼里,香椿楼的姑娘只分两种:有病、没病。
“一楼二号包厢的姑娘,气血不足,适当休息一个月,喝点枸杞当归大骨汤补补。三楼五号包厢的姑娘,脸色蜡黄,饮酒过度伤肠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