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看李衡神神叨叨的,想也没想,凑到边上,伸手摸李衡额头。没发烧啊,比得了病还奇怪。
“男女授受不亲.....”李衡小声哼哼。
“我是大夫,什么样儿的,我没见过。而且....你忘了。你心口受伤休养的时候,我还替你擦身。”
“是吗?”李衡是那种看上去高冷清淡,难以接近的类型。但对自己在意。喜欢的人,最爱没事逗一逗,作弄两句。“媳妇,你的脸好像比我的还红。”
苏悦哪里是李衡的对手,慌忙伸手摸自己的脸。哪里有红,混蛋李衡。
李衡看苏悦不高兴了,立刻换上正经的模样。起身四处搜索,寻找有没有可以砍树枝的工具。在山洞里搭一个简单的遮挡。
苏悦惋惜不已:“你给我那把匕首,让徐朗抢走了。我从前劈柴、挖药,用的都是那把匕首。削铁如泥,好用得很。不过,你到底是从哪儿偷的匕首。偷太子的匕首,被抓是砍头的大罪。”
当然是从自己家拿的。
李衡嗖的从腰后抽出一把新匕首。
“媳妇,放心、大胆地用。这是我自己的匕首,来路清清白白。”
旧的那把匕首,苏悦用了多年,细节一清二楚。新的这把竟和旧的那把一模一样,连匕首上的刮痕都一样。
李衡解释道:“那匕首是我用顺手的兵器,我便让工匠替我打了几把备用。”误以为苏悦死去的日夜里,每每摸到匕首,相思与恨意交缠。爱意又多浓烈,复仇的念头就有猛烈。“那时候被困在家里,见到相同的匕首,同见到媳妇你是一样的。
苏悦糊涂了,既然是李衡的东西,那为什么太子要认下匕首。徐朗和赵清清又何必强取豪夺匕首。是因为太子先认下匕首,徐朗和赵清清以为匕首是真的,所以才动手抢。
可是...苏悦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过太子。
头都要爆炸了。
皇家的争斗不是她一个普通人能凭空想象出来的。苏悦决定把这个问题丢掉,反正她这辈子也不想跟太子啊,太子侧妃什么的再扯上关系。匕首被抢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难不成是太子拿了你的匕首,占为己有。那太子跟赵清清真是天生一对。别人手里有坨牛屎,都要抢走吃两口。”
“太子他口味没那么重....”李衡眸子沉了沉,想说实话,想想还是算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赵清清抢走的,不过是把匕首。你有的,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
苏悦冷幽默了一把。“是,我的穷是她这辈子都不会拥有的。”
“媳妇,不要为了不想干的人烦恼。”李衡怕殃及池鱼,火速转移话题。“我出去砍树枝。媳妇,等我洗好澡,咱们好好叙旧。”
“我不会偷看你洗澡的,我没那么下流。”苏悦先开口证明自己,免得李衡又叽叽歪歪。
李衡被苏悦大胆的话逗笑了。
“媳妇,夫君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