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夫,别妙了,救人要紧。不知道的以为谁家的小猫偷跑出来,喵喵喵的叫。”
在廖大夫的带路下,苏悦指挥水生叔扶大陈婶进医馆内室。
“水生叔,你到外边去等。”苏悦怕水生叔看见施针的场景,受刺激。等大陈婶的病情稳定,苏悦打算来给买一送一,给水生叔看看脑袋。
“好,你治。我,外边等。娘子,不怕,夫君等你。”水生叔特意走到大陈婶身边,俯身用自己的大脸贴贴大陈婶的手背,用含蓄又独特的方式表达爱意。
大陈婶苍白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大梁的女子生来命苦,能遇到一个爱自己的夫君,这一生足够。
“好人有好报。大陈婶,你跟水生叔定能白头到头。”
掏出随身携带的缝衣针,苏悦找准穴道,准备施针。即将下针之际,苏悦灵光一闪,这里可是医馆。还用缝衣针,太不专业。
“那个,廖大夫,可否借一套银针。”
“你一个大夫没有银针?!”廖大夫比知道苏悦会医术还震惊。大夫没有银针,好比上战场不带兵器,考科举没带笔。
苏悦硬着头皮,回答道:“条件有限,凑合用缝衣针对付。”
廖大夫感到呼吸一阵困难。一个七岁大的小女娃用一枚小小的缝衣机,便能施针救人,起死回生。而自己用上好的银针,却连她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银针在火上炙烤。
苏悦用手在大陈婶身上一按,随即指头一弯,弹入一根银针。每一根针看似飞快,实则异常谨慎。针针落在关键点,直击病灶。
飞针术!!
廖大夫又又又一次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所见所闻。大梁能做到徒手飞针的大夫,仅有三位。一位是太医院的院首,另两位是隐居多年,不问世事青庐圣手。苏悦的年纪对不上,亲眼所见,又不可能有假。
刚刚还病入膏肓的大陈婶在数针过后,缓缓睁开眼睛,猛吐出一口浊气。
见大陈婶脱离危险,苏悦擦擦额头上的热汗,转头问道:“廖大夫,药在煎了吗?”
“已经煎上了。你,你你不仅会开方,还会使银针?”
廖大夫一时间无法消化看到的一切,内心嫉妒又羡慕。自己像苏悦那么大的时候,连药名都背不齐。她居然能够独立看诊开方,施针治病。一时间,廖大夫有些失落。想他刻苦钻研医术数十年,竟比不上一个小女娃。再次不甘心地追问苏悦。
“老夫三岁开蒙,五岁辨药,二十岁出师,行医至今。你是几岁学的医,学了多少年?”
同为学医人,苏悦理解廖大夫的心情。货比货,该扔;人比人,气死人。为了安抚廖大夫受伤的心灵,苏悦又一次被迫撒谎。
“前些时候,太子爷到访金仁县。这事,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