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把老骨头了还能帮上姑娘什么忙?”老太太愣了一下。
“您可别这么说,就您这身子骨,可还不到说的那种程度,我这铺子想要研究一些药膳糕点,可我没这个本事,正巧得知您有这般手艺,这不是帮了大忙吗。”
何映月没再说话,只是伸出手替老太太把了个脉,脉象倒是没什么大碍,可这病……
瞧着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启云也跟着紧张起来了:“姑娘,可是我娘的病有些棘手?”
她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了,生怕听见何映月说一句不好,倒是旁边的老太太显得有些淡然了,似乎是早就料到了一般。
“不不不,这病不难治,只是……”何映月连忙出言打断她的猜测,随后叹了口气:“只是老太太的病需要静养,您家这个情况……”
老太太沉默了许久,她自然知道何映月的话是什么意思:“那……”
“老太太,您若是觉着信得着我,愿意跟着我干便去那铺子跟着我做,每个月你们母女两个也有二两银子,在那边清静不说也不会多累,启云的银子自己可以攒着做嫁妆,您的银子到时候也能随意处置。”
她知道让老太太断然放弃帮扶那不争气的儿子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有个收入,对她们母女来说也都是好事。
何况,她瞧着老太太将家伙事都擦拭的一干二净,必然是心中对这做糕点的事还是很热爱,又是个干净人,她心中也放心。
“这怕是会麻烦您吧。”
“麻烦什么,这一两银子可不多,您不觉着我压榨您就不错了。”何映月笑着安抚老太太的情绪。
“娘,您就听何姑娘的吧。”启云开口劝着老太太,她也不放心自己兄长这副德行:“大哥也该长大了,您一直这么宠着他,日后他怕是一辈子都会赖着您,您想这样哪家姑娘会跟着他?”
何映月也没搭腔,机会她是提供了,可要不要接受那就是人家的事了。
她没有着急要答案,反倒是拿出银针在老太太的几个穴位上扎了几针,过了半个时辰,再收针的时候,老太太便觉着心口呼吸的时候也好受多了,没有那么堵了。
“老太太,您这郁气我暂时给您疏通开了,这事也不急于一时,可您的身子不能再受气了。”
何映月也没有夸张,这就是典型的气郁成疾,常日忧心费力,又有这般造孽的儿子,她身体能好就奇了怪了。
屋中的人都没有再开口,老太太似是做了决定一般:“既然姑娘不嫌弃我这手艺,那我便应了姑娘这差事,到时候也能给启云减轻点压力。”
她到底是心疼女儿的,这么多年女儿都为了她的病操心,赚的钱一分没剩下,都被那天杀的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