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山匪哈哈大笑,挥舞着手里锋利的大刀。
何映月眼底闪过一丝懊恼,身子再一次紧绷起来,有些歉意地看向身边的人,刚要劝他要不然自己跑吧。
谁料,池衡一脸冷漠,将手里的箩筐塞到她手里,握着手里的镰刀,松动了几下肩胛和脑袋,沉了声,“找机会就跑。”
话音一落,提刀而起,弯曲的刀刃砸在了马匹的腿上,马儿嘶咧的声音划破长空。
土匪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真有不怕死的?”
很快几人表情变得凶狠,四人齐齐围困住池衡。
山匪虽占了人数优势,但是池衡并未有进攻的招式,一招一式中尽是防守,干净利落地将几人连连逼退。
何映月抱着箩筐缩在后面,不由得讶异。
相比于山匪们的乱砍乱打,池衡的每一个出拳都是一板一眼,像是一套系统的武术。
她眼底浮出一丝异样,像极了当兵的干练,却又比士兵多了几分杀伐果断。
没等何映月回过神来,手腕上忽然一紧,池衡的脸庞放大在她面前,他低喝一声,“走!”
二人飞速地逃离山匪的追捕,池衡带着她在林间小路上四处穿梭,他的声音伴随着划过的风声显得有些微小,“沿着这条捷径,咱们能更快跟上搬迁的队伍。”
何映月老实地跟着,一路往前奔才见到小路上停靠的村民们,众人齐齐回头看向他们,准确来说应该是看向他们紧握的手。
村里的叔公眼底藏着戏谑,“哟,你小子去打个鱼还把女人给带回来了。”
“我说怎么何家这丫头不见人影,她家人还在四处寻呢,原来在你手里。”
大伙笑着打趣,何映月感觉到那只带着灼热的大手迅速从她的手腕上离开。
两家的婚事是众所周知的,退婚也是村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今看到二人又交缠在一起,眼神顿时变得只可意会。
池衡从她手里拎过箩筐,往一边走去,“歇会儿,待会还得赶路。”
箩筐里的鱼因为颠簸已经僵死发臭,何映月注意到他看着死鱼紧皱的眉头,心下明白了几分。
她又一次回到空间中,拿了几个压缩的干粮。
池衡独自一人坐在边缘处休息,她走过去将干粮递给他,“就当做救命之恩的报答吧。”
“这吃食……给我?”
他眼底是明显地不敢相信,看着何映月手里的吃食,有些犹豫。
何映月伸着手在半空中,只觉得有些发僵,刚好听见周围人有些动静,转头就见到收拾着包袱的婶子路过时意味深长的眼神,“何丫头可算知道心疼人了啊。”
**裸地打趣让她不由得有些尴尬,刚要撤回的手臂感觉到手上一轻,池衡嘴里塞着干粮,走过了她身边,“抓紧赶路,天黑之前要到搬迁的地方。”
何映月老实地跟在他的身后,黄昏的余晖将赶路的村民的脸庞照得火黄,池衡的周身泛着一层淡淡的光圈。
她不由得晃了眼,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颜,心中暗道,原主也忒傻了,明明一个有这么多优点的未婚夫,偏偏还放跑了。
众人总算赶到了目的地,何映月刚到就被人攥着胳膊,姨母江春意一见她,眉头轻皱,“死哪儿去野了?”
没等她回答,江春意看到了身后的池衡,见他们二人站在一起,眼神促狭,一把将何映月拉到身后,煞有其事地问道,“池衡这小子没欺负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