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瞪大了一下眼睛,眼皮脱力地动了几下,就重重地倒在了她的身上。
真恶心。
何映月嫌弃地踢开了他的身子,忍住胃里的翻涌,刚想从他身上能掏出能用的物件,就听见门口有人在敲门。
“大哥,好了没啊,小弟们实在等不及了,不然咱们一起?”
“是啊,都多少年没见过女人了。”
男人们已经急不可耐,何映月停下了动作,又一次进入到空间中拿了两管麻醉剂,守在门口。
外面的两个男人久久没听到动静,悄悄地推开一道门缝,看见只剩下山匪头子躺在**,顿时察觉不对。
“妈的,那女人跑了?”
“快去看看大哥怎么样了!”
俩人刚推门而入,脖子上吃痛了一下,何映月看着他们惊讶的眼神一脸冷漠。
若不是走出学校前有宣誓,这样的人渣就该一剂毒素送去归西。
何映月蹑手蹑脚地从山寨逃离,身上手脚因和山匪们纠缠而留下的青紫,膝盖上的阵阵疼痛丝毫不影响她狂奔的脚步。
寨子里的山匪早晚会发现她跑了,两三个还能暂且应付,要是再被抓回去,一寨子的人都得盯着她,她可逃不掉。
林间小路两面的竹子发出沙沙声,极其相似的道路让她宛若置身于迷宫之中,听着四周的声音摸索着往前走,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河边。
她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一时没注意到眼前的情况。
整个人一下子就撞到了什么硬物,硬邦邦的,跟堵墙似的,碰得她胳膊几乎要掉。
“眼睛长脑袋上?”男人的态度并不好,甚至还有些轻蔑。
何映月捂着自己被撞得发疼的手臂,抬头望去。
入目的是一个男人拿着三叉子,手边提着箩筐,身上的布衣紧贴着肌肤,身材壮硕,晒得黝黑的脸庞不难看出周正的五官,浓眉大眼,挺鼻薄唇。
长着一副山匪的样子,却一脸正气,毫无那些痞气。
何映月脑海中激灵一下,只觉得眼前人的脸庞分外熟悉。
这不正是原主那定了姻亲又被退的相公?
她脑里紧绷着的神经松了几分,顿时有些理解池衡对她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当初原主一瞧见池衡是个打猎为生的大老粗,当场死活就要退婚,哪个男人能忍受这么没面子的事?
她摸了摸鼻子,虽然不是她真正的前未婚夫,但是如今面对起来也有些尴尬。
何映月打算要走时,怀里突然落了一个小小的布包,鼻息顿时萦绕着一股药香,沁人心脾。
池衡单手提起篮筐,手上的镰刀在他宽大的掌心中显得小巧,嘴里哼着曲,态度对她十分冷淡。
嘴上是没什么好气,行动倒是很热心。
何映月打开看了看,淡黄色的药粉研磨得有些粗糙,看得出来是猎户常备的伤药。
她挽起袖子检查自己的伤口,明显可见的皮肉,伤口沁出的血液看着十分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