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坐在门槛上的沈如月立马起身,将早已泡好的晾凉的茶水端到祖肖面前。
“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祖肖勾唇一笑,接过沈如月递来的茶碗一饮而尽,随后很是豪爽的抹去嘴角的水渍。
这种日子虽然过得清淡平静,可只要沈如月喜欢祖肖,愿意一直与他厮守下去。
江湖虽好,刀光剑影,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快意恩仇。
可比起眼下这种田间地头,闲云野鹤的清淡生活,祖肖还是很乐意接受的。
“如月,我看你刚才想的那么出神,又在想什么事情,给我也说说。”
“我在想似人非人怪物以及血月宫。”
此话一出,祖肖顿时眉头微皱,甚至不解的看着沈如月。
“想这个作甚?不都已经过去了吗?”
“过去了?我怎么没有觉得,相反我还感觉这隐患一直存在身旁,一日不除就会令人寝食难安,辗转反侧也难以入睡,毕竟血月宫已经成长到可以威胁到大宋朝根基的程度,似人非人的怪物,更是恐怖可怕,连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皇城禁军,七八个才能钳制住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并且不能够将其当场击杀,最见得这似人非人,怪物到底有多么强横可怕,若这似人非人怪物出自血月宫之手,那么这个血月宫必须要尽早除掉,决不能任由其肆意成长,否则大宋朝将……”
话说到此,沈如月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祖肖一张脸已经变得极为难看。
眉头微微皱起,沈如月不解的看向祖肖,“你怎么了?表情为何这么严肃可怕?”
缓缓摇了摇头,祖肖声沉如水的说道:“这事情已经超出我们的能力范畴,你为何还要去想?”
似人非人怪物以及血月宫,这些事情已经超出了寻常人能够解决的范畴之外。
这种事情除非朝廷出马,才能够有些许可能。
如今沈如月这般去想,莫不是在想为赵恒排忧解难?
由不得祖肖者般想,毕竟赵恒先前说过,血月宫一日不除令他寝食难安,这话他一直铭记在心。
“你这样处心积虑的去想,该不会是要为赵恒排忧解难吧?”
此话一出,沈如月面色微变,而后摇了摇头,“我什么时候说过像这种事情就是要为赵恒排忧解难,而且你之前说过以后休要在你面前提赵公子,为何你却不断提起?”
重重地叹气一番,祖肖面无表情的错开身子,径直向里屋走去。
整个过程一言不发,似乎在生沈如月的闷气。
见状,沈如月微皱的柳眉皱得更加深了,连带着光洁的眉心正中都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川字。
祖肖对赵恒成见极深,甚至可以说已经达到了齐铭便是禁忌的程度。
而究其原因,这一切皆是因为她。
因此每当面对这种话题,沈如月是能避就避,能不提就不提。
可没想到今日祖肖却主动提起。
“喂,你生闷气作甚?我并没有如你所想那般。”
“既然没有,你为何要去想?”
“我……我只是习惯了未雨绸缪,不行吗?”
霎时,祖肖身躯微微一颤,而后转身目光灼灼的看着沈如月。
“行,怎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