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你来我往,言语争锋,宋志远很快败下阵来,其实他对祖肖的怨念并没有那么深。
这也是宋志远事后才明白过来的,因为祖肖那翻话说的句句都是事实,如果她认定王捕头不是凶手,将其放走,可真凶就是王捕头,那岂不是让凶手逍遥法外了,所以就算心中再怎么不忍宋志远,还是狠下心来,秉着不办错一件冤案,不放过任何一个凶手的原则,直接下令将王捕头押入死牢,择日问斩。
“宋县令,你说如月她会原谅我吗?”
来到茅屋前,祖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上前去敲门,而是转头看向宋志远目露担忧问出这番言语,闻言宋志远微微一怔,摇了摇头,“祖肖兄弟,你这话问得令本官该如何回答啊?”
“沈姑娘为何会如此,连本官都有些意想不到,本官虽然随你前来,可沈姑娘生的是你的气而不是本官的气,所以沈姑娘能不能原谅你,重点不在本官身上,而是在于你自己,当然本官也希望你和沈姑娘能和好如初,两人之间不会有任何矛盾发生。”
两人一番交谈逐渐来到茅屋门前,祖肖不再犹豫,伸手轻轻叩击了几下房门。
霎时,原本摇曳的烛火突然熄灭,似乎屋内的人已经就寝休息。
“如月是我,你开开门啊。”
“你不是担忧今日我在衙门那番话令宋县令不满吗?现在我把宋县令请来了。”
“你不要装着听不见,现在我就当着你的面和宋县令对答一番。”
话音落地,祖肖向宋志远使了一个眼色。
后者立马会意,朝生气的点了点头示意祖肖可以开始了,这时只见祖肖清了清嗓子,干咳两声,气沉丹田,朗声说道:“宋县令,今日我在衙门那一番说辞,可曾令你感到心中不舒服生了气?”
宋志远苦笑一声,“当时本官确实生气,可事后也想明白了。”
“祖肖兄弟所说之言句句属实,本官不应该因为王捕头与我共事数十载而心生不忍之情,想要对他网开一面。”
“所以本官当时有些生气,但事了并未放在心上,祖肖兄弟不必多想。”
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祖肖来到窗下,“听见了吗如月?宋县令他没有生气。”
此话一出,足足过去了半盏茶工夫,漆黑的屋内重新亮起了一盏烛火。
紧接着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一张精致无瑕的俏脸。
沈如月先是看看祖肖,最后又将目光落到宋志远的身上。
“宋县令,刚才你那番话可是发自肺腑?”
“不错,这正是本官想要说的。”
闻言,沈如月冰冷如霜的俏脸终于展露出一丝笑容。
见此一幕祖肖在心中如释负重的松了一口气,只要沈如月展露出笑容,那就表明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沈如月看向祖肖,“今日之事只是一个简单的教训,希望日后你莫要再犯。”
祖肖哪敢说一个不字,将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称是。
最后在沈如月的一番邀约下,宋志远盛情难却,只好留下。
祖肖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
尽管只是寻常的家常菜,但也有模有样,色香味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