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祖肖和沈如月,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将事情说得愈来愈烈。
似乎一件简单的事情任由他们二人这般说下去,最后肯定会闹得不可开交。
念及此处,宋志远顿时重重地冷哼一声。
霎时,沈如月和祖肖齐齐看向宋志远,目中露出询问之意。
虽然眼神依旧冰冷,神情依旧漠然。
“二位,本官方才那番话,只是情理之中的怀疑而已,没有说凶手就是你们二人其中一个。”
话落,宋志远幽幽一叹,目光灼灼的看着沈如月。
他相信以沈如月的冰雪聪明,自然能够明白他方才那番话到底是何意思。
“正常情况下,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有是个人都会从身边人开始怀疑起。”
“而且这件事情只有你我三人知晓,连送信的王捕头都不知晓本官让他送信的内容。”
“现在穆先生却在王捕头送信的路上暴毙而亡,胸膛更是出现了一个漆黑的掌印。”
说罢,宋志远深深的吸了口气,勉强压制住烦躁的心情。
脑中的思绪如同潮水一般翻涌不休,令他现在没有任何条理清晰的思路。
命案接二连三的发生,可连凶手是谁都无法锁定。
按照沈如月的推断,凶手是某个江湖上极其邪恶的人士。
倘若真是如此,该如何将凶手缉拿归案,真相大白?
毕竟江湖之大,犹如汪洋湖泊。
想要从中缉拿这个凶手,堪比登天,如同大海捞针。
“所以本官方才那番话只是这么一说,想让二位明白,并没有说是在怀疑你们二人。”
“毕竟这件凶杀案来的太过突然,恰巧是在王捕头送信的路上,穆先生便暴毙而亡。”
“知晓此事的只有你我三人,所以本官才会那样说,二位莫怪。”
宋志远这番话语句句发自肺腑,感情流露,并且合情合理,头头是道。
一时片刻,祖肖和沈如月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果说宋志远那番话,令他们二人极其生气,十分恼怒,对宋志远更是感到心寒。
毕竟他们二人为了将此案彻底破获,将凶手缉拿归案,绳之于法,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可宋志远在穆先生暴毙而亡的第一时间,不将他们二人传唤来共同商讨,反而向县衙的捕快下令。
若是他们二人赶来县衙,先将他们阻拦下来。
然后又开始怀疑杀害穆先生的凶手,便是他们二人其中的某一个。
真可谓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一番好心好意被当成了驴肝肺,任谁都会生气愤怒,沈如月也不例外。
“宋县令会这样怀疑也是在情理之中,既然你说出来,我们二人也不与你计较。”
“可是穆先生为何会突然暴毙而亡?这也太过蹊跷了点儿吧?”
沈如月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