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远一改往日那苦笑连连,神情忧郁的县官,此刻变成了无比威严之人。
那不怒自威的神情,令沈如月竟然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穆先生被杀,不管是沈如月也好,祖肖也罢,他们二人皆是没有想到。
可以说这起凶杀案是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因此,在面对宋志远的这番质问,沈如月朱唇微张,却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就在这时,祖肖突然起身,冷冷的看着宋志远,“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穆先生是被我和如月其中任何一个人所杀?”
“倘若真是如此,宋县令,这件案子我们二人不会再负责,你自己解决吧!”
祖肖说做就做,没有丝毫犹豫,起身之后径直向门口走去,根本不给宋志远反应的机会。
沈如月也没有表态,立马起身跟在祖肖身后,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随他一起离去。
没办法,宋志远这番话太过让人心寒了。
他们二人费劲心思,绞尽脑汁,没日没夜的去想这件案子该如何破获。
如何将凶手缉拿归案,绳之于法,来告慰那枉死之人的在天之灵。
可以说是因为此案,导致沈如月进来时日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虽然还没有达到,但也相差不了许多。
为了这件案子,沈如月可以说是心力憔悴,日思夜想。
但如今宋志远却说出这么一番令人心寒的话语。
倘若不是看在他为官数十载,从未判过一件冤案或者无头悬案,沈如月恐怕当场都会发作。
“沈姑娘,祖肖兄弟,你们这是……嫌本官说话太难听?”
见沈如月和祖肖说走就走,丝毫没有任何停留,宋志远便心道不好自己。
方才那番话,肯定无意中伤了他们二人。
此话一出,前行的祖肖脚步为之一滞,随即缓缓转身。
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再也没有往日和善的笑容,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冷与漠然。
用着似乎第一次见到宋志远的陌生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而后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宋县令,你觉得呢?你觉得你方才那番话是否令我们感到心寒了?”
“如果你感觉你刚才没有说错话,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从今往后你是你邺城的县官,你是这片洲城的父母官。”
此话落地,祖肖伸手一指自己和沈如月,“而我们只不过一介区区白衣平民百姓,不要再有任何往来!”
宋志远脸上的神情,因为祖肖这番话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双目露出浓郁不可置信的神采。
似乎根本没有想到因为自己方才那番话,会令祖肖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语。
“有句话不知宋县令有没有听说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如果宋县令怀疑凶手是我们二人其中一个,那可以将我们缉拿,而后升堂审问。”
沈如月一对凤目冰冷的看着宋志远,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放心,我们二人绝不会反抗。”
沈如月话音刚落,祖肖却突然冷笑一声,“如月,你这话说的可就太过异想天开了。”
“宋县令已经怀疑我们二人是凶手了,难不成你认为我们二人还能明目张胆的从县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