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您也暗中调查过?”
虽说心中无比震惊,但赵恒却极力掩饰,至少太宗皇帝没有察觉到丝毫异常。
漠然点了点头,太宗皇帝轻咳几声。
“宫内发生了这么多起命案,寡人怎么能不调查?”
“不过到如今寡人依旧想不明白,若宫内接二连三发生的离奇诡异命案,真是因为当年平王谋反之事,那么凶手会是谁?”
话音落地,太宗皇帝猛然抬头,双目再不复先前浑浊,透着锐利与精明。
在这般犀利的目光注视下,赵恒心神一颤,连忙低头不敢与之直视。
但他的反应却令太宗皇帝眉头微微一皱,“恒儿,你有话讲?”
“回禀父皇,儿臣并无话可说,父皇既然已经派人暗中调查过,想必已经有些眉目,何必……何必多此一问。”
太宗皇帝冷哼一声,虽然病入膏肓,面如蜡黄精神更是萎靡不堪,但龙威犹存。
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气势令人惶恐不安,如巨石压在胸口,沉闷的喘不过气来。
赵恒虽为儿臣,却在这声冷哼下坐立不安,就连后背衣衫都被汗水浸湿打透。
“你这是嫌寡人明知故问?”
“儿臣不敢。”
太宗皇帝没有张口,沉默少许摇了摇头,“寡人不相信这件事是元德做的。”
赵恒依旧垂首不语,弯腰躬身,丝毫没有当朝太子的架子。
“对了,你可曾去过元德府上,看望过他?”
针对这样询问,赵恒整理了下思绪,组织了下语言,最终点了点头。
他去过赵元德的府上,而且不止一次,并且每一次去都抱着目的性,并不是真心实意的去探望。
虽然赵元德是他堂兄,可是因为其身份悬殊越来越大,再加上赵元德自幼多病,深居简出,这份堂兄之间的感情早已淡化。
而且皇室之间本就是无情,在面对至高无上的皇权,就连亲人都能反目成仇,更何况堂兄弟。
“如何?元德身子近来可曾有恙?”
皱眉细想片刻,赵恒如实说道:“元德一如既往,病情既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
“还是如同先前一般深居简出?”
“确实如此,我曾劝过元德,让他闲来无事可以随处走动散散心,这样对他的身子也有好处,可他并没有听进去。”
但赵恒这番话刚落地,太宗皇帝却轻笑起来。
这一声笑令赵恒惶恐不安,努力回想着自己的言语,生怕哪句话说错,引得龙颜大怒。
一番回想之下,赵恒没有发现自己方才的回答中有任何纰漏差池。
心思电转间,赵恒小心谨慎的抬起头,见太宗皇帝并无任何不满,这才稍稍安心。
“但寡人听到的却不是如你所说一般,元德并非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听你母后说,元德前些日子还随她一起去御花园赏花,不过最终未能赏成。”
“究其原因是因为你阻挡了,并且当日你带人气势汹汹,似乎要将元德当场缉拿,可曾有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