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出事了!
心急之下,沈如月连忙追问道:“到底发生何事?宋县令快快请讲,不要再卖关子了!”
“太子殿下今日带兵剿匪受了重伤,如今正躺在东厢房。”
瞬间,沈如月如遭雷击,当场愣在原地,精致无瑕的俏脸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紧接着,一对美目逐渐氤氲一片,隐隐有泪光闪现而出。
下一瞬,沈如月不管不顾,径直向东厢房快步跑去。
“太子殿下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便牢牢告诉本官,切勿对沈状师提起。”
“可在沈状师的一双慧眼之下,本官怎能做到欲盖弥彰,太子殿下,宋某……宋某让你失望了……”
宋志远喃喃自语说完,无力的顺着门框瘫坐在地上,双目一阵失神。
当朝太子现身邺城,带领县衙捕快以及百人兵马前去剿灭只有区区十几人的江洋大盗。
结果死伤参半,太子殿下更是身受重伤,命悬一线。
这个消息若传到当今圣上的耳里,无疑是一场地震,恐怕整个大宋朝都要为之掀起轩然大波。
而他这个小小邺城的父母官,就算有十万个脑袋也不够砍!
所幸赵恒并未怪罪他,更没有将这个消息传回朝廷,并且告诉他,若沈如月询问起一定要隐瞒,不能让沈如月知晓。
可方才在沈如月那灼灼目光注视下,宋志远有一种无处遁形之感,只能如实相告。
……
推开东厢房的门,迎面扑来的是刺鼻的药味。
房间里亮着几盏烛灯,光线昏暗非常,烛火随着阵阵穿过窗户缝隙的夜风,摇曳不定。
沈如月举目向床榻看去,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人,在微弱的烛光照耀下,面如金纸,苍白无血。
此人,正是当朝太子赵恒!
“赵公子!”
沈如月急切呼喊一声,快步来到床榻面前。
看着躺在**的赵恒,美目中蓄势已久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流淌而出。
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说什么她都要跟着赵恒前去,就算会出现意外但也不至于伤成这般。
因为此刻赵恒**的上半身缠满了雪白的纱布,一些鲜血早已渗透而出。
映衬着雪白的纱布,显得触目惊心,分外刺眼。
“赵公子,赵公子?”
沈如月一连轻唤了好几声,可躺在**的赵恒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双目紧闭,一动也不动。
见此一幕,沈如月小心翼翼的伸出两根葱指,探到赵恒的鼻尖,这才如释负重的松了一口气。
赵恒此刻呼吸均匀,虽然有些急促,但却不是气若游丝,显然这是身受重伤。
“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难不成全被我猜中了吗?”
“难道这伙江洋大盗手中掌握着为数不少的似人非人的怪物,要不然的话怎么能横扫百人兵马?”
“结果如何了?这伙江洋大盗被消灭了么?问出血月宫总部的位置了吗?”
沈如月坐在床榻,掩面哭泣,不时出声呢喃反问。
倘若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还未能将这伙江洋大盗尽数缉拿清剿,并且问出血月宫总部的位置,那太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