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赵恒不知该如何回答,太宗皇帝也不催促,而是抿茶不语。
“父皇,这个字……儿臣看不懂。”
太宗皇帝当即一笑,“恒儿,寡人问的是书法有无长进,你却想的是什么?”
霎时,赵恒浑身一颤,“父皇,请恕儿臣愚昧,妄自猜测父皇的意思。”
太宗皇帝摇了摇头,“罢了,今日你匆匆赶来,似乎有事想要询问寡人,说吧,到底是何事?”
赵恒顿时深吸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整理了下思绪,这才娓娓说道:“父皇,儿臣想要知道二十年前平王被杀一样的具体事宜。”
此话一出,整个御书房顿时鸦雀无声,寂静得针落可闻。
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太宗皇帝身上慢慢升腾而起,让人生出一种巨石压在胸口的沉闷之感。
不怒自威的看着赵恒,太宗皇帝慢慢放下紫砂壶,站起身,双手背后,踱步向前行了几步。
“为何突然问起这件事情?是你想知道还是别人想知道?”
面对这样的话,赵恒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沉默几息,这才说道:“是儿臣想要得知。”
“为何?”
“因为近些日子,宫中接二连三发生的这几桩命案,让儿臣有所猜思。”
霎时,太宗皇帝猛然转身,双目如电的看着赵恒。
“难道你怀疑这几桩命案与二十年前那件事情有关?!”
“不,儿臣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
赵恒这句话说出之后,太宗皇帝沉默了。
大概过了有半盏茶的工夫,太宗皇帝重新坐回龙椅上,看着垂头不语的赵恒,轻叹一声。
“既然你想知道,那寡人就与你说上一二。”
听闻此话,赵恒心中顿时大喜,连忙说道:“多谢父皇成全,儿臣定当洗耳恭听。”
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清茶,太宗皇帝神情逐渐变得惆怅起来,似乎陷入往事回忆之中。
“二十年前平王被杀那件事,若不是你今日提起,寡人早已忘记。”
“那时的大宋朝,并无现在这般繁荣昌盛,市井萧条,民不聊生,并且寡人继位不久……”
……
“我询问了赵公子,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真的想多了祖肖。”
回到客栈,沈如月找上祖肖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正在懒洋洋看着野史的祖肖闻言,没有任何反应,但过了三四息时间,这才放下野史。
随手捻起茶杯,送到嘴边,抿了一口清茶,而后砸吧砸吧嘴,拿起一块小点心投进嘴里,一脸享受的看着沈如月,慢慢咀嚼起来。
“说完了吗?如果没有说完的话请继续。”
祖肖脸上带着笑容,气定神闲的模样好似早已忘记这件事情。
见此一幕,沈如月不由微微一怔,旋即美眸浮出些许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