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顾时廷居然一口气全都给她满足了。
这样就算她真的因为这顿吃胖了,还能找到人背锅怪罪。
喻厘脸上的笑纹挡也挡不住。
老板端完菜,还送上来两扎饮料,又顺手放了两粒小药片在顾时廷手边。
喻厘还没看清那是什么,顾时廷就捏起药片直接吃了进去。
一口水喝进去,喉结上下滚动一道,那药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本来正要喜滋滋地戴上手套准备吃蟹的喻厘在看到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后惊呆了。
一次性的手套戴到一半,喻厘愣愣地看着顾时廷,问:“你吃的是什么?”
顾时廷还没回答,路过的老板先是不能理解地反问喻厘:“你不知道?”
被反问后,喻厘脸上的疑惑皱得更深。
她该知道什么?
见喻厘真的呆滞住,老板反应却更大。
“他海鲜过敏你不知道吗?”而后挠挠头,看了看顾时廷,又看了看喻厘。
“你们是男女朋友吧。”
刚刚那打量着喻厘那暧昧的眼神都比现在他问出的话要肯定。
喻厘唇角一干,顿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是。
但她连顾时廷对海鲜过敏都不知道。
有了这个意识后,喻厘的鼻尖一阵接着一阵的泛酸,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
很无力,也很彷徨。
对于自己身份失职的事情现在认知得十分清晰。
喻厘歉疚地看着顾时廷,手脚在这顿时间都变得无力。
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对于自己刚刚问出的话更是觉得羞愧。
他轻车熟路的压根都不需要多问,就直接点了满桌她爱吃的菜。
结果菜端上来,连里面有顾时廷过敏的,不能吃的,喻厘也不清楚。
“对不起。”
这段时间以来,比起之前对顾时廷那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不在乎态度,喻厘明显更多了些许无法摆脱掉的愧疚。
顾时廷总是在很多她看不见的地方,做了很多压根无法让人拒绝,无法让人抵触的事。
他从不张扬,也从不炫耀,也不到处去说,只把自己那层最细腻的心思埋藏在泥土里。
等着时间的推移,等着自然的风化,才把那细腻的树根露出,被人发现。
喻厘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种感觉。
反正她更多的是觉得自己真的很过分。
虽然从一开始就是抱着利用的目的接近的顾时廷,虽然从一开始就在麻痹自己,在洗脑自己,她这样只是为了报仇,没有伤害到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但是在亲眼目睹了顾时廷默默无闻做了这一切又一切的事情之后,她的麻痹和洗脑就站不住脚了,无法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