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比脑子速度更快一步的先给他呛了回去,反正就是不能占半点下风。
顾时廷看着她那委屈巴巴的样,就真的很想把她脑袋给开个洞,把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还有源源不断往外涌着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异于常人的想法给挖出来,放到她面前给她好好的看看。
他们俩之间到底是谁更委屈。
“前两年没时间陪你,你说我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找个漂亮的发泄欲望的花瓶。”
顾时廷也不忍着,反过来开始控诉起她。
喻厘当下就抿住唇,不说话了。
“今年把工作都稳定了,也尽量挤出时间陪你了,你就开始想东想西。”
顾时廷不仅说话的语气变沉变重,连盯着喻厘看的眼神也变的凝重,带着严肃的质问。
喻厘眼神躲闪着,硬是不跟他对视。
刚刚还凶的不行,当下就立马畏缩了下来,精明的狐狸变成老实的麻雀。
顾时廷才不会那么容易的放过她,眼神压制还不够,手指还敲着桌:“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怎么样你才能满意的没话说。”
直接就把这难以回答的问题丢给了喻厘,让这小狐狸为自己的作精生涯买单。
喻厘当下就卡碟住了。
抿唇,这问题还真的不好答。
此时,窗外的游行正好落下帷幕,结束了一场盛大的演出,跟在最尾的人开始释放结束的烟火。
喻厘余光瞥见,借机赶紧转移话题。
“你看,好漂亮的烟花。”
顾时廷气笑了,敷衍小孩子也不是这么敷衍的吧。
“等下带你回庄园,两百万的烟花更好看。”
不给面子甚至还十分壕气的把喻厘企图蒙混过关的路数给堵死。
本来喻厘被质问的是有些心虚的,但是顾时廷一直抓着不放一下,喻厘那点子心虚就被消磨的**然无存了。
“那谁让你态度一下变得这么突然,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怀疑你一下怎么了。”
嚣张的理直气壮。
樱红的小嘴撇了撇:“而且你这个工作狂,忙起来还指不定是什么样,那时候还真能听我的说走就走了?我可不想人都站在登机口面前了,你再随便被一通工作电话叫走,然后留我一个人在那里吹冷风。”
她这回答的层次明显比第一道要走心许多。
顾时廷这下才算满意了些,但不过不满还是居多。
“我之前跟你说的话看来你都没有用心听进去啊。”
男人懒散的整个人都朝后仰了些,没了平时正襟危坐的肃穆冷漠的气息,两道指尖捏着高脚杯的细处,漫不经心的摇晃着。
暗红色的**在透明的杯壁上转过一圈又一圈。
喻厘一愣,左眉微动了动,手托着腮,一脸懵逼的无措。
每天都在吃的药副作用极大,耗着她那听进耳朵就一闪而过的记忆都快成了一块毫无边界的白板。
她企图在这记忆里搜索着与顾时廷说的那句话意思相近的话语,但却无疾而终。
眼底藏着落寞的情绪,企图重启这个什么都装不住的脑袋,但那些记忆已经不是被扔进回收站的垃圾桶里那么简单,而是压根就没有在磁盘里留下过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