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语塞顿住,要回答但是好像回答的很艰难的样子,顾时廷眯了眯眼。
“你真不记得了?”
话里只含着单纯的疑问。
喻厘被问的停顿了一道,而后托着腮的手散漫的向上抚着,插入发根悠闲的捋了捋,一边嘴角扯着笑。
“怎么可能。”她回。
但脑海里就是搜索不出来任何相关的记忆。
心口不一着。
不过即便如此,撒谎成性的她也没自乱了阵脚,甚至很快就想出了能敷衍过去的对策。
“但是记得归记得,信不信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喻厘浅笑着,涂抹着玫红色哑光口红的嘴一点点的弯起着妩媚的笑意。
仿佛是一只天生的狐狸一样,能自我把控的释放着给勾人的魅力。
“不是有句话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吗,肯定不能你一说我就相信吧。”
明明是句用来糊弄人的话,却被她说的头头是道的。
顾时廷气极反笑:“行。”
喻厘压根就不记得他曾经跟自己说过什么,更对他这个行字无法理解。
行什么?
他到底说过什么。
喻厘急的的都想用力拍拍自己的脑袋,真的想把他跟自己说过的话记起来,但是顾时廷就坐在自己的对面,喻厘也不敢做出什么夸张的举动,还要强装着自己一副非常淡定的样子。
真想把那药给停了。
但是停了,一切都还不用等别人揭穿,就会自我暴露了。
摸不透他的意思,僵持着又心慌,另一只放在桌子下的手紧紧攥着衣角,脑速转的飞快的想着该如何打破这僵局的对策。
“看你表现嘛。”
想了半天,喻厘勉强挤出一句。
“你要是能稳定维持住这种好的表现,那假以时日,我自然会信。”
说着这种大概率是不会出错的话,喻厘那精明的小眼神透透观察着顾时廷脸色的变化,手里捏着的衣角皱成一团,价值上万的衬衫金贵的极有可能这样就报废,但喻厘眼下却没那个心思去顾及这些。
好在没过多久,顾时廷终于给出反应的应一句:“好。”
喻厘这才松了口气。
才有心情拿起自己手边的高脚杯,学着顾时廷的动作摇晃着就酒杯,而后轻轻凑过去跟他碰下杯。
“Cherrs.”
气氛才终于回到刚刚进到这里时的那种轻松和谐。
精致的晚餐进入到尾声,侍应生把甜品端了上来。
喻厘拿起手机起身:“你先吃,我去个洗手间。”
顾时廷颔首。
顾时廷预定的包厢时整个餐厅最大的,也是唯一一间设有内包的独立卫生间的。
不用人带路,喻厘自己就进去了。
关上洗手间门的第一件事,不是急着补妆,也不是急着真的上厕所,而是解锁手机立马把刚刚跟顾时廷的对话编辑记录进手机的备忘录。
清楚的时间地点,大致的环境和几句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