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血红混迹一起，如果说话语和举动可能会骗人，但她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

几乎是不假思索叫她：“小殷……你我见过。”

“你我有金兰之交，岂是见过之说？我……咳咳……”

临濒死之时，殷非行用力抓得她的胸襟，似是还有话说，可力气已被那道反噬的剑气挫磨地所剩无几。

顾飞倾见不得她这幅样子，几乎是下意识的中食指并拢，托着掌中的暗红之力，慢慢地运了出来。

一旁的清衍子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他这一惊非同小可，还未开口，那暗红之力如烟花般落在殷非行身上消失不见。

“你......！”

“你将四象之力赠与她？！”

殷非行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暖意，为剑气损伤的气血有所好转，那条命竟是被吊了回来，一听之下，也是心头一凛。

“你已允诺将四象之力交还回去，你失信于人也就罢了，不是你的东西怎么能一意孤行？！”

“确实不是我的东西，不过我也奇怪，四象之力也从来不归属昆仑，你这么理所应当是为什么？”

清衍子温和的脸上微怒，“可她是魔道，他日胡作非为，你不怕对你也会有所牵连，难道其他人就不怕吗？”

顾飞倾笑：“这就是你的为天下之道？难道，魔道便不是天下的一份子了？”

“你不用试图激我，不论何时何地，清衍子从未忘却自己的本职。”

还有，那是你的事，总之不能再助纣为虐。清衍子神色冷硬，你如此，实属不妥。

顾飞倾眸中依稀看到一丝波光，“我既能送得她，要取回自是简单，清衍子无需动怒。”

“那他日她若是犯下大罪，你可有想过后果？”

她若犯下大罪，我会替她担着。

殷非行面上变色。

“你......”

清衍子还未开口，顾飞倾又道：“战局已定，月山台的残局劳烦你们处理。我还有事要做，失信于你的事，我会时刻记心。”

“你要去哪？”殷非行急道：“是不是要去寻那个剑灵的残灵？”

“她以身化剑，怕是早被太初境的风雪搅碎成渣，就算侥幸活着，无人相助，迟早会烟消云散。”

殷非行瞥她一眼，略带不服气，“既如此，还有什么找的必要？”

“你不必过问此事。”

顾飞倾也不反驳，她的记忆很是杂乱，几乎充斥了许多世一样，记不清楚。

或许该问一问别人……

她看了二人一眼，径直朝远处掠去，身影一晃，就已经没入了云层之中。

她走了，清衍子也去往月山台。

殷非行站立原地，良久无言，最终化作一抹青烟飘散。

已近是中午时分，山顶云烟弥漫，天色沉暗。

卓施琅将人带至禅音，谢使君的清淮十八剑真如长江浪涌，威力惊人。

弑舟中途醒过来，血液停住，也只是安静地等了一会儿顾飞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