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江蝶秋望着前方，那双瞳孔像星河一样澄澈，“你不也还是喜欢为你所用之人，我什么都帮不上，你说实话我也不会怪你。”

她蹲下身，伸出指尖轻触上去，石面冰凉，“怎么，一开始还对我不瞅不睬，如今想要跟着我四处颠簸，不怕受伤？”

“我只是不甘。不管我怎么逃避，但也不得不承认，我确实不行。”江蝶秋咬唇，“我比不上她的心细如发，滴水不漏。”

“你所说不错。”

见她认同，江蝶秋一颗心沉了下去，她抬眸，迎向月光，自己的脸苍白如纸，“所以呢，那她......你也喜欢么？”

“嗯。”

“......我明白了。”

她说罢，便走开，脚步有些凌乱，显然是被她的问题说得给哽住了。

顾飞倾站起来，“你若不愿留在这里，我也不勉强。”

顾飞倾叹气，“你何苦把自己逼迫至此？”

“你以为我不想？”

“可有一点你说错了。”

江蝶秋步伐停下，却没转身，她的声音有些缥缈，“哪里错了？”

“她确实心思缜密，但你也不是比不过她，只是道路不同。”

江蝶秋垂下眼帘，“我明白，不用特地安慰我。”

顾飞倾只觉得她这副倔强样子很好笑，抬起头，望着那轮露出来皎洁的圆月，叹气：

“你若执意这种想法，我也不知如何说好。只不过可惜了我故乡带来的花种，你不要我便只能种在石头上了。”

“好好的种子你种石头上做什么？它开不了花的。”

“既然在石头上开不了花，那就是废种子，废种子扔了就是。”

“你胡说什么，这种子你放石头上，开不出花难不成还能是它的问题？你就算不要随意扔路边它也能盛放。”

“所言不错，漫说是花、是草，只要有时机便能成长。它长不成是环境所致，不是自己的问题，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也懂，你莫非比不过一个种子？”

顾飞倾的话像重锤一般狠狠砸在江蝶秋心头，她猛地转过身，望着她，一瞬间理解了她的用心，却是难以启齿。

“我……”

顾飞倾眉眼弯弯：“那么现在，你还有烦恼么？还是说，你想要有人以死谢罪？”

江蝶秋沉默良久，抿唇：“死了也得不到我的原谅。”

“她没那么容易死。”顾飞倾过去伸出手，坚定的神色似是感染了她，江蝶秋也伸出手握紧，顾飞倾感受她的手，确实凉，也是舒心一笑，“你也没这么容易被打败。”

“被打败就不是我认识的江蝶秋了。”

顾飞倾一边控制着那股力量，一边握紧江蝶秋的手，她身上的力量源源不绝涌进她体内，江蝶秋的身躯也在逐渐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