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孤注一掷,还是一早便想好了退路?她对此实在感到困惑。
还有北宣频繁的来扰让人在意。
“你呀你呀,这样活得不累么?”弑舟轻轻笑着,似乎有些好笑。
“这也没什么办法,生而为人,就带有操劳的觉悟。”她回答道。
“你莫以为我没当过人,我当人操劳的可不是这些。以后有得是你烦的,现在就你我在此,少想那些琐事可好?”
她相信项菀,不过对于其他人并不放心。听到弑舟的话后,她点了点头,“好吧,只是要劳你莫怪。”
她什么意思弑舟当然知道,她另有急事要处理。自己被排在后面也不觉得在意。
他想说的另一件事,“这些都无所谓,只是你不带我,你失踪那段时间让我很是生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她抬起头看向弑舟。
“你就这么一走了之,那结契跟开玩笑一样,联络还联不上,让我非常难受。”
“仅仅是难受而已?”顾飞倾挑眉问道。
“我没死就证明你是安全的,你还要我有什么情绪?”
弑舟哼了一声,顾飞倾哈哈大笑,她想起曾经那天的话:彼此各无隐蔽,同修至道。她不清楚自己的道与他相不相同,如今已是更好的结果。
眨眼就到了迎亲那天。
旌旗蔽日,从单狐而来的万千送亲将士威风凛凛,一队骑兵疾驰在路旁,马蹄踏地,已出京多日,前方便是两国交界之处。
战乱之时,北宣新王虽不亲临,但也派人率队出京,浩浩****,阵仪之大不亚于当年单狐先王与东申的联盟之约。
这也算是北宣新王对于君后的重视,不管从哪方面考虑,都是合适的。
车轮碾过地面,尘土飞扬,旌旗摇摆,那奔马在后的人拉紧缰绳,她观得前方,这次的婚礼还真盛大,真隆重,你派将军巴巴地喊我要做什么?
泥土,扬起一阵尘埃,顾飞倾似笑非笑,眯着眼睛,“我听…沈将军说,你会观星看像,你难道看不出来我要作何?”
“那倒是,这点倒是没错。”叶如鸿自得,见她直看着前方的车队,跟着视线望去,登时倒吸一口气,一时之间声音颤抖。
“你可别激动。”
“没激动。”
“没激动也不行,偷人家新夫这可不是闹得玩的,就算你以前与单狐少君有过缔结之约,那不是也没成,你就放手呗……”
“……闭嘴。”顾飞倾听她扯半天犊子扯不到重点,不耐烦截断,望着她催促,“麻溜的。”
叶如鸿哭笑不得,“你可不能干这些不道德的事,干就算了怎么捎带着我,我明明是好好的一个正经人来着。”
“羽…沈将军说了,这事你最在行。”顾飞倾情真意切。
“胡说八道,你听她胡扯!”
叶如鸿拒绝承认。
“赶快的!”顾飞倾不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