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罡气激烈交织,带着巨大的轰鸣声向着她这边而去。
顾飞倾在她袭来之时,运集全部之力,以指化剑,带着炎火的剑指从那团罡气中穿透,直取单狐王君性命。
罡气中,那一抹略带失去希翼的眼神让她一怔。
就在瞬息之间,李诩抬手一挡,下一刻,剑光大现,一道剑法压来,打散她的炎火,李诩顺势一掌推在她胸襟,灵气与煞气各不相让,皆不好受。
“江离子!”
此剑法她在云留之时见过,记忆深刻。
只听一道朗笑声传起,一人从空中浮中。
他身旁后左右站着皆是柳氏傀儡。
顾飞倾一一扫过去,冷笑连连。
他柔和的目光中投射下来,有着春风般的和煦,“吾之炉鼎进展飞速,吾还真是欣慰。”
“你住口!”提及这个让顾飞倾大怒。
李诩也看向他,“问天岛灵使?”
江离子规劝:“单狐王君,退兵吧,来日方长。”
李诩自不犹豫,此战没落得多少好,便跨马下令折回,临了恶狠狠道了句,“你给孤等着,孤倒要看看你还能有什么本事。”
江离子深深看了一眼,也一并离去,让人不明所以。
项菀纵马而来,与她远远相望,顾飞倾许久未见她,思念得很,正欲开口问候,却见她面容依然冷肃,架马调了个头,冷喝一声:“来人,将冒充子君之人押回去!”
变故过快,顾飞倾还没转过弯,叫了一下她的名字。
“住口,郡王名讳是你能叫的吗!”话未说完,马鞭重重地甩在地面上,项菀也不再逗留,策马进城远去。
顾飞倾叹了口气,心里满是惆怅,她万万没有想到,之前还有书信来往。
如今见着了面,项菀竟是如此的防备她,这让她很难理解。
桌上摆着剔漆茶盘,及银碗金匙之类,顾飞倾坐在大堂,双手被扣锁在后,抬头直望那敞亮的屋顶,还有扫视几乎空无一人的大堂。
过了许久,忽而一阵脚步声从外走入,来人年约三十许,一身白灰分明广袍,身量修长。
一直等她凑近了些,许顾飞倾才发现是何人,那以前略显苍白的脸上也多了一丝血色,让人不由感概过活得不错。
她取了茶杯,轻轻地拂着,不闻不语让人拿捏不住态度。
顾飞倾也暗自皱眉,不知道这安得什么心,来人与她目光相对,眉眼间笑意晏晏,“好歹也是故人一场,你怎么全无喜悦?”
“我与司天台大人素昧平生,怎可说是故人呢?”顾飞倾不咸不淡地说。
“真让人伤心,我们也曾经是共同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呀,你忘了那过命的交情?”那人眨眨眼。
“过命的交情,你指的是我单方面的认为?那我还真是可怜。”顾飞倾在她身上来回打量,“不过这么一看,我倒是瞧不出你是殷非行的人,还是江离子的人?”
那人茶也不喝了,搁置一边,托着腮与她相望。
“子君此话严重,叶如鸿站在这里,穿的是子君家的官袍,自然是子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