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倾颔首，还没说话，耳边就惊起笑声，发蒙振聩。

“好眼力，还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李相商不知何时摸了过来，十分悄无声息。

又见他落了话语，周围离得近的人不约而同瞧了过来，纷纷用那被震得微微大的瞳仁，发出了无声的埋怨。

他咳了咳，压低声音：“不好意思，平日里斩妖除魔吼习惯了，你们继续，继续。”

当事人出现在此，刚才的话题却是怎么也接不上，卓施琅只是看着墨袍男子道：“这位…应该是问天岛的五灵之一。”

“五灵之一？”

她只知道问天岛离天颇近，位置特殊，上方气象非常，有着迅雷烈风，偶尔还有疾风骤雨，是收留道宗弃徒、妖魔，一些无所归宿的好地方。

只不过她们这职位倒是颇有意思。

她想起为法理不容的殷非行，是灵还是魔？

“至于是哪个，还得看他招数，不然我无从判断。”

“是鬼老五。”

李相商看在眼里，不过也不多说什么，端起酒杯慢悠悠啜饮着，一双锐利的眸子，从顾飞倾的脸上挪开，而后笑着：“你这小妖眼力不错，你再说说看还瞧出什么了？”

“……”卓施琅看着她不说话，等她示意了后，才轻轻摇头。

顾飞倾微微一笑，“还得多谢你仗义出言，我们虽瞧不出你的来历，但你倒不像是与他们一道的。”

被她一谢，颇是受用，“你这丫头是个知道好歹的，不过你这是怎么说？”

“我也不晓得，许是直觉吧，我瞧你是真顺眼，也分外亲切。”

他眉头略微一挑，“那你这直觉倒也不赖，我的确不是与他们一道的。”

李相商将四方剑收好，凑近了些许，他眼角微翘，眯起时稍显风流。

“我只跟你说，我是听说这里有宝贝，特地来截道的。”

“......能看出来。”

顾飞倾对他的靠近不避不退，他又挨近几分，认真非常。

“所以，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没点表示？”

顾飞倾迷惘：“我要什么表示？”

“比如…”突然一道水柱袭来，他偏头，那水柱打在他身后的儒雅郎君身上，他面色不好转头，又见是他，忍下不作声。

对于突然的攻击，他不恼不怒：“跟我合作呀。”

顾飞倾按下蠢蠢欲动的严木，“我修为低微，你跟我合作怕是落不得好处。”

“你既说直觉我亲切，那我的直觉自然也是无错。”

“你的什么直觉？”

“我的直觉告诉我，跟你合作只会不亏。”

李相商定了定神色，他长着一双多情凤眼，只不过在他脸上看着是分外凌厉。

顾飞倾瞅他亲切是无错，但也并未说完。

这份莫名而来的亲切，通常藏着几分难以捉摸的危险。

“其实……我还有话没说完。”

“嗯？”

“有时候，直觉也会骗人的。”

李相商还未回话，又听一声巨响，有人闯进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