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赤金锁,顾飞倾就告辞。
这一路上许久未语的弑舟突然感叹她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我还是我。”
顾飞倾闻言眨眨眼,从另一旁飞快走出,与江蝶秋一行离去。
灵医看过江蝶秋后,走出隔间,停在音黎面前摇头,“脉灵失了四条,怕是修行有异。”
“还能修复吗?”
音黎吩咐灵侍将江蝶秋带去禅音莲座。
“自然行的,只不过需要时间。”
灵医将所需之物道来,音黎记下后颔首,示意她看看顾飞倾。
灵医对于她掌中的血痕,频频蹙眉,目光迟疑了一下,“我看这位置,这大多是你自己割的吧,没事划自己做什么,瞧这愈合又划开,长久下去没一块儿好地方。”
灵医边医边语重心长:“这么不爱惜自己,你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吗?”
她嘴里说个没完,一旁音黎幽幽目光也跟着扫过来,让顾飞倾不禁汗颜,疯狂摇头,她真不是这种人。
伤口因音黎在黑蝶谷暂时施的灵力本就不疼了,再让灵医治了一回,更是跟好时无差。
灵医把着顾飞倾的脉,那好不容易展开的眉头又皱成一团。
音黎等待她开口,又见顾飞倾求助的目光望过来,她动动嘴角:“药我会晚点送过来,去莲座坐几日。”
等灵医走了后,音黎看着她,一双眸子泛着看不清的情绪,“你呀,有我在,干嘛这么拼。”
顾飞倾苦笑一声,不拼不行的,眼见音黎又要斥责,还不忘道谢。
音黎搭了过来,捏了捏她的脸,“你说什么傻话,我帮你是应该的。你现在怎么动不动欠呀欠,还不还的,都没小时候可爱了。”
谁让人都是要长大的。
“音黎,不可爱是迟早的事。”
“也罢,卓慈她们也承了你的因,也注定要为你结果,你想做什么就去做,起码还有我给你兜着。”
“音黎,多谢你。”
音黎摆摆手,“这几日的书信我都放你屋里了,你随时都可以去看看,你现在给我好好在莲座待着,哪里都别去。”
许是沈羽凌的回信,顾飞倾颔首,刚有所动作,那气脉逆转,隐隐约约有了崩裂而开之势,好在音黎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于是,还没等药送过来,人就先送去莲座了。
江蝶秋还没坐热乎,就有人陪着了。
“你怎么也在这里?”
“受伤了。”顾飞倾无奈至极,她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
江蝶秋“哦”了一声,在黑蝶谷的种种历历在目,不再吭声。
梵音铃放在一旁,不论江蝶秋怎么问,都不肯开口。
音黎也派人将书信拿了过来。
『闲来无事,从千灯佛塔的窗子望去,只细雨蒙蒙如雾霭沉沉,不知与哪个一同彻谈?』
『最近边境发生了动乱,在西野之地她能独善其身,也能在南、北接壤之处来去自如,你不用担心。』
两封信封日期不一致,看来沈羽凌从西野回来就帮她找寻线索去了。
在莲座里修复气脉,舒服不少,还有莲香时不时传来。
只是她在这里待着,严木天天过来,来就来,还从来不是两手空空。
还只给江蝶秋带吃的,真可恶。
觉得自己多余的顾飞倾撑着哀怨目光望去。
“我也累我也饿,怎么没人给我带吃的?”
“你胡说,你都辟谷了,你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