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玲被官兵踹倒在地,然而举报她的苏兆添却没有一丝怜悯,反而冰冷地看着吴玲。
“是你们咎由自取,自作孽,又如何赖到我苏家的身上!”
“明明是你们!”吴玲还想挣扎,官差一个瞪眼,她便不敢再动弹,只看着苏兆添,“是你们害的我娘变成这样!”
说起吴大婶,苏兆添脸上的冰冷终于有了些动容,却是蔑视一般,看着吴玲。
“说起你娘,如果不是你娘肖想不该有的东西,又怎么沦到如今的地步!”苏兆添丝毫没有留情。
给的银子他们收了,他也给过这一家机会,是他们自己不争气,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他们的麻烦,他先前对吴玲那丁点儿同情早就被消磨光了。
这些吴玲心里清楚,只是她不愿意承认,始终摇着头,“不是的!我娘只是想帮你们!”
“帮我们,还是帮你哥哥,又或者见到我苏家如今发展起来了心中嫉妒有怨恨,你自己心知肚明!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以后都不想看到你。”
苏兆添平静地看着她,眼眸中的厌恶呼之欲出,吴玲看到这样的苏兆添,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她忽然垂下头,低低笑了起来,看押她的官差面面相觑,将她提了起来,准备押走。
故意毁坏庄稼,已经足够她蹲几年大牢的了。
苏珮目瞪口呆地在一旁看着苏兆添无情地将吴玲送进了牢狱之中,不禁问道:“你怎么抓到的。”
这几日她白日在田间忙活,晚上回家倒头就睡,苏兆添只说自己有办法,并没有告诉她是怎么做的。
苏兆添轻哼一声,颇有些得意,“律法可不是摆设,县令很重视你这次的收成,因此一报官便立刻出动找线索了。”
苏珮又瞪大了眼睛,“县令?他怎么知道的?”
“你都成十里八乡的名人了,县令要知道你并不难吧?”苏兆添给了苏珮一个嫌弃的眼神,仿佛觉得苏珮的脑子不太好使。
苏珮抿抿唇,她知道自己在十里八乡出名了,只以为是种地方面被人关注,这时候被县令关注,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那边吴玲已经被押解走,捕头听到苏兆添的话,来到了苏珮的跟前,朝她拱了拱手。
“他说的没错,县令很重视你这批粮食的收成,这次前来,也给你带了话。”
有了捕头作证,苏珮就算不想认也不行了,她微微颔首,听着捕快传话。
“县大人让我告诉你,让你好好种植庄稼,东禹县如今在暨城的位置岌岌可危,能不能出头就看你这一批了。”
苏珮听得云里雾里,种个粮食还关东禹县在暨城的位置了?
见她似乎不能理解,捕头又好心解释,“你来东禹县时日不长,对县里的情况了解不多,咱们县的生产一直低下,按照暨城的文书指令,若是两年内依旧没有人能改造好良田,便与其他县城合并,届时,便不再有东禹县。”
农田荒芜,人口迁徙,东禹县会被周边的其他县城合并,成为一个新的地方。
到时候别说他县令了,就连各个村落可能都会受到排挤。
因此她刚给出第一批粮食时,县令便已经注意到她了,能在各个村落里传扬这么快速也有一层县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