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轩辕祁惊呼。
“我没下重药,只是让她长了些疹子昏睡几日罢了。”轩辕庆急急解释,他想了大半个晚,也未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先潜到韩家给韩玉怡下药,让她昏睡几日错过吉日,如此两家就得再另寻吉日。
他磕磕绊绊地跟轩辕祁说着昨夜的事,轩辕祁脸色黑沉如锅底,大斥他糊涂。
轩辕祁起身换好衣服,扯着轩辕庆就要进宫面圣
韩尚书是朝中要臣,如今父皇正大改职田政策,本就阻力重重,若韩尚书知晓庆哥儿办的事,算到皇家头上而故意在发难,职田新政将寸步难行。
御书房内,轩辕祁压着轩辕庆跪下,与皇帝细说了韩玉怡中药之事。
皇帝听后,气得拿起案上的砚台就要往轩辕庆身上砸,可一想这是他亏欠多年的儿子,又堪堪忍住,大喊道:“还不下去给我跪祠堂。”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
见轩辕庆起身往外走,他又厉声道:“把解药拿过来。”
轩辕庆掏出解药,咕哝道:“韩家铁定不是什么好人家,昨夜我就撞见他们杀人灭口。大哥贵为太子,连娶个心仪的女人都不可以……”
“你说什么?”皇帝满脸错愕,
轩辕庆怯怯地瞟了他一眼,斟酌道:“我说大哥贵为太子……”
“不是这句,你说你昨夜进韩府撞见他们杀人灭口?”
原来昨夜,轩辕庆潜入韩府,正撞见韩府护卫拖着两个遍体鳞伤的人往深井里丢。
他想救人,可深井上方压着大石头,他根本挪不开。此行又有要事在身,他也只好放弃,至于是不是杀人灭口,则是他的猜测。
皇帝挥手让他退下,坐在案前烦躁地捏了捏眉心,轩辕祁见状,宽慰道:“父皇,儿臣现在就让人潜入韩府,把解药给韩玉怡服下。事情刚发生,我们及时把尾巴扫干净,韩家应该查不到庆哥儿头上。”
皇帝瞥了他一眼,沉思片刻道:“不急,既然已经打草惊蛇,我们不如好好坐着,看韩家如何反应。”
他找来暗卫,“你去给韩玉怡再下一剂药,让她再昏睡一段时间,查查韩家关押到底着什么人,顺便把庆哥儿的尾巴扫干净。”
暗卫领命出去,皇帝递给轩辕祁一张名单。
名单是李峋证据里与安亲王有联系的人,轩辕祁详看之后蹙眉道:“韩尚书也在此列?”
皇帝点点头,神情肃穆道:“但却独有他只有名单,而无相关证据。”
“仅仅一份名单,要查办他恐不能服众。李峋信里说安亲王还有一藏银地,却未明言地址,我们也一直没找到。”
“你可记得安亲王有一亲卫,我们一直未寻到,我怀疑韩府关押的就是他,这事你查查。”
轩辕祁应下,便开始探查。
再说韩府,韩玉怡迟迟不醒,韩尚书无法只能在吉日前一晚入宫道明情况,恳请皇帝允许他们在韩家旁枝找一女子先替嫁,把婚礼圆过去。
替嫁之女进了太子府以后还能出去?他是脑子进水了,一下子要让韩家安排两个眼线到儿子府上?皇家是什么地方,岂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能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