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欣姐儿忙拉过摊主,“我的可以暂缓,但你们现在必须赔付摊主的损失。”
韩玉怡道:“理应如此。”
婢女气不过,横眉冷眼,“小姐,那他们伤了王嬷嬷,如何说。”
“既有太子出面,就算了吧。”
欣姐儿一听,和着那婆子一点错没有?正想出言讽刺几句,轩辕祁冷眼扫来。
欣姐儿努了努嘴,嘀咕道:“还没进门呢,就说不得。”
婢女不情不愿掏了银子,愤愤地瞪了欣姐儿一眼。
欣姐儿嗤笑一声,“记得把银子送到梁家,可千万别赖账啊。”说着也不耐再看婢女及轩辕祁的反应,转身招呼着夜西上了马车。
她忙得很,只要银子到,她才懒得跟他们浪费时间。
她不常到女学,现又隔了大半年,突然到来,孩子们对她有些陌生,都羞怯地躲在老师、大孩子的身后偷着看她。
可等送完零嘴,帮着何妞妞及她的几个小伙伴绾了发后,孩子们也活络了起来。
她领着孩子们玩老鹰抓小鸡,丢手绢,挑皮筋,一下午未停歇。
伴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欣姐儿早上的郁气散尽,为一绿茶生气实在不值当。
再说轩辕祁,欣姐儿走后,他让人护送韩玉怡回府,自己回户部当差。
前几年国家不定,各世家乱圈地,敛了不少公家财产。
大启战后,国库空虚,安亲王问斩,内忧外患皆已除,北地新打下的城池修建城墙刻不容缓,皇帝便把矛头对准了职田,而他便领着勘探走访的事。
见着下人送上桌的螃蟹,他不由地想起了某个冤家。
眼下,她家产被抄没,竟然穷困到挑选街头小贩廉价的珠花。
想到这,他心里不是滋味,让人准备了一笼子螃蟹乘着马车来了梁家。
夜已深,待看到梁家紧闭的大门,他才惊觉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但既来了,总是要见见人的。
可待真进了院中,见月下吃酒,言笑晏晏的两人,他只觉头顶发绿,自己的心头好被二流子轻薄了。
再见沈逸要探向欣姐儿的手,他眸色一沉,极不客气地冷哼一声,“两位真是好兴致。”
沈逸的手一顿,先是看了一眼来人,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指了指欣姐儿的嘴角,笑道:“嘴角有脏东西。”
欣姐儿闻言,随意用手一抹,看着某人的臭脸道:“你怎么来了?”
“是来给韩家送银子的吗?”
轩辕祁眯了眯眼,他的确有送银子之意,却并非替韩家送,可如今他又不想送了。
把螃蟹一撂,“明月居新送来的螃蟹,给你这老东家也留了一份。”
欣姐儿笑着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