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鹤半晌没说话，细细得端详着顾蘅，总感觉，在哪儿见过。

“顾兄，你真的是北地人吗？”齐鹤又问。

“自然。”顾蘅回答，他从小就在北地长大，自然是北地人，而且他也不知道他本来是哪里的人。

“太奇怪了，我总觉得，您这面相，我在哪儿见过。”

云丝亏心的跟周庭轩对视了一眼，齐鹤没有发现，但是却被顾蘅看了个正着，顾蘅没问，但却在心里，留了个神儿。

“是吗？人有相似，物有不同，神医在哪里见过与我面容相似的，也说不定。”

回去的路上，因为自行车被云丝当成了生意，所以回南风村，还是坐的马车，顾蘅记得方才云丝和周庭轩的那个眼神。

“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

云丝数钱的动作停顿了片刻，这都被他发现了。

“你是何时知晓的？”

顾蘅的腿恢复得很好，只需要几个月，就可以站起来，而且按照顾蘅的毅力，他会更快。

“本来也不知道，但是方才你与周庭轩的那个眼神，让我察觉出了不同。”

因为面前的人是云丝，所以顾蘅不准备把这个疑惑，藏起来。

“原来如此。”

云丝没想到，顾蘅果然聪明，只凭借着一个下意识的眼神，就察觉出了，她知道什么。

“我原还在想着，该如何告诉你，只是没想到你问了，可我也不知，该如何与你说。”

该怎么告诉他，他是谁呢？

“其实那日，二皇子带人进村搜查，你让朱家兄弟看着我，我就猜到，你可能知道什么，只是后来，一直未提起。”

所以，如今也就恰恰证明，云丝真的，知道些什么。

“其实也是猜测，我也只是将猜测，告诉了阿兄，那日我们确实是去拦着顾琉的，原因也的确是因为你。”

如今，也算是个时候，毕竟这个国家，需要变革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好，那在你告诉我之前，我先问你几个问题。”顾蘅没有急于知道答案。

“好，你问，我都告诉你。”

“你是云丝吗？”

第一个问题问出来，云丝笑了一声，大概是没想到，这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犀利。

“我只能告诉你，我是云丝，却又不是云丝，做坏事的人不是我，将你推开自己跑的人，也不是我，但一路陪着你们，一同到都城的人，是我。”

这句话说话，顾蘅听不懂。

“什么意思？”

“你可以理解成，一段光怪陆离的故事，我不知道原来的云丝去哪儿了，我因为病重而亡，醒来就到了这副身子里，你可以理解为夺舍，我抢夺了原来云丝的躯体，将她赶走了，或者她已经死了，我却用她的身体醒来。”

眼瞅着顾蘅的眼神越来越不可置信，云丝就知道，说出这件事，就会是这般的结果。

“但是我用她的身体，从未做过一件坏事，你会觉得不可置信，我在最开始时，也觉得不可置信，我不敢告诉你们，因为我怕，你们会把我当成妖怪。”

而在古代，被当成妖怪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

“可你今天，选择了，告诉我。”

顾蘅确实不可置信，但是结合发生这么久的事，她的确，没有做过一件坏事，即便做，也是惩恶扬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