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吗？你一直心里都有怀疑，那今天你问我，我就告诉你，因为我信任你。”

云丝知道，顾蘅不会如那些迂腐之人一般。

“也许你不知道，为什么我大谈科举？为什么我会提出那么多提议，因为在我生活的国家，我们有数千万年的文明，发展到我的那个时代，男女平等，女人也可以当领导一个国家的人。”

“女人可以进入朝堂？”顾蘅好奇得问。

“在我们的历史当中，有女帝。”

云丝的这个回答，对于顾蘅而言，是不可思议的。

“我的腿，也是你治得吧？”顾蘅问。

“对，是我，其实我一开始就可以治，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给你治，我背叛了我作为一个医生的行为准则，后来事情的发展并不可控，给你治腿，也是形势所逼。”

“因为什么原因？”顾蘅迫切得想知道。

“你真想知道？哪怕真相，会震毁你对这个世界的信仰？”

顾蘅坐着，想了许久，最后终究是点了点头。

“你不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谁吗？原本还想说，是因为猜测，但是你问我是谁，那我就告诉你，不是猜测，我从见你第一面，在拥有了本来云丝，拥有的记忆之后，我就知道你是谁了。”

“我是谁？”顾蘅问。

“我知晓所有人的结局，包括原本云丝的结局，可我却不知道我的结局。”

以前不懂这句话，现在的云丝，懂了。

“你是大烨瑄德昭帝的第九子，是陛下与舒妃的儿子，当年南地洪涝，失踪的那个皇子。”

顾蘅早做好了准备，但是在现在，他还是接受不了，自己竟然是这样的身份。

“我没有胡说，因为……你们所有人，除了后来被我救的朱家三兄弟外，都是一本书里的人物，我机缘巧合看过，而云丝原本的身份，只是一个在路上，被你杀了的配角，后来你会跟女主人公，共享盛世繁华。”

“所以，我有命定的人，所以，一开始，你就要与我和离，所以，你的目的只是想活下来？”

“对，我想活着，我在我那个时代，行医救人，与原本的云丝无关，她作她的孽，我积我的德，我今天都告诉你，你会选择杀我吗？”

如果还选择要杀，云丝也想好了，那这个不牢固，换个抱吧。

“所以你只是在按照书中的剧情发展在走，不论旁人的感情吗？”

感情？

“呵，你会发现，我有时候像个泼妇一样，因为我在十几岁的时候，也不是一个好人，放学回家，每天都在打架，后来打架打不过，我还特意去学了如何更好的打架。”

顾蘅听到这儿，笑了，从未见过一个人，如此行事。

“不是，你笑什么啊？说真的。”

“我从未见过，一个姑娘家，因为打架打不过，去学打架的。”

原来是笑这个，云丝翻了个白眼。

“那为了让自己变强，有什么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本来还是一个特别严肃的话题，怎么现在反而变成了这么搞笑的一个情况？

“不是？你不准备杀我了？”针对于要不要死这个事情，云丝还是相当在意的。

“你从未做错过事，我为何要杀你？”

哦，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我还想着，你要是要杀我，我就跑呢。”

“你往哪儿跑？”顾蘅问，他也并不想让她离开。

“跑到一个能活命的地方啊，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想再死得那么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