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几次就将自己锁在里面,不去打开心房接纳别人,也不走出去让别人接纳,但是此时此刻,她知道她的锁“啪嗒”一声开了。
南苑的守卫冷着脸拦住吴恙和花晚照,吴恙出示禹王府的令牌“本王要探望镇远侯,谁敢阻拦!”
“王爷,陛下交代了没有他的手谕谁也不准进去。”
守门的士兵没有丝毫的退让,对吴恙这个王爷的身份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敬畏。
“倘若本王今日非要进去呢?”
吴恙抽出一个士兵刀鞘里的长剑,抵在他的脖颈,他脸色苍白了片刻又恢复如常。
“王爷不要为难小的了,小的也是奉陛下的命令。”
“吴恙,要不然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花晚照看他们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能进南苑的希望恐怕很渺茫。
“让开!”
吴恙再次重复,语气狠厉有劲“你们大可以现在去禀报父皇,”
“如若不让,我要是受点小伤,你猜你们的脑袋还能不能保住?”
吴恙收回长剑抵在自己的胳膊上,几个士兵终于有了表情变化,伤害皇族的罪名他们可担不起,搞不好是要诛灭九族的。
“你,去找陛下禀报!”
他们之中的一个领队士兵叫一个小个子去,然后一挥手让开了大门。
吴恙随手扔出剑,剑准确无语进了那士兵的剑鞘里,不败战神的神话,他们今日无比深刻体会到了。
南苑和东苑是一样的规模,只是房子更加古老,房梁上的漆皮都斑驳起来,显得很陈旧。
花丰总感觉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呼吸越来越不顺畅,胸闷气短得厉害。
“爷爷,爷爷……”
花晚照走进寝屋,花丰圆圈黑重,嘴皮泛白,花晚照当即就觉得不对劲。
“晚晚,你来了!”
他费力坐起身子,刚一动作就接不上气。
“禹王殿下也来了。”
花丰笑眯眯,眉眼间很慈祥,但是看起来疲惫无力
吴恙微微点头,花晚照握住花丰的手“爷爷,你中毒了!”
“没有,晚晚你别瞎想了,爷爷……爷爷好着呢。”
花晚照抬起花丰的手掌,一根细如发丝的黑线若隐若现。
“是裴门的慢性毒药。”
花晚照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她走到桌子前用银针试了所有吃食,银针都没有变色。
她又揭开香炉检查香料的成分,也没有问题,她又检查花丰身上有没有饰品,也没有。
问题出在哪儿?她砸着脑袋强迫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还能在哪儿下毒。
“衣服!是衣服!”
花晚照抽出花丰亵衣的袖子闻了闻,很大很大的松柏味,一般年轻女子会用熏香熏衣服。
爷爷身上的熏香显然是为了掩盖某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