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恙在东苑等了多时,他自作主张搬了一张椅子坐在院子里,这院子虽然小而简陋,但是花木都很粗壮。
自姜潇月告诉他一切之后,他内心的猜疑和姜潇月的说法不谋而合,如果真是那样,那这事真是非同小可。
音昭皇后心情不好,花晚照也再没去打扰她,她心烦意乱回到东苑,好似兴致不高。
“晚晚,你回来了?”
吴恙从椅子上起身,从屋子里搬出桌子和食盒,将自己带来的吃食一样一样摆上去。
“坐下吃饭,我向春花秋月打听过了,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吴恙像一个等待夸奖的小孩,将花晚照按在椅子上邀功。
花晚照向桌子看去,芙蓉糕,糖渍乌梅,干果脆,米茶酥,……
“你是将半个临安都搬来了?”
花晚照心情好了很多,拿起糖渍乌梅放进嘴里,酸酸甜甜还是老味道。
“只要晚晚喜欢,”
吴恙看着她吃东西,还会舔一下粘糖的手指,很可爱。
“你为什么突然进宫?”
花晚照边吃米茶酥边问,她被吴恙毫不遮掩的爱意弄的心里乱糟糟,但又有丝丝甜。
“其实我很想你,早就想看你,但是没有好的由头,我怕你怪我冒昧。”
吴恙眼睛还是定定看着她吃东西,嘴角禁不住上扬,一双含情眼睛溢出来了什么东西。
“那这次有什么好由头?我想听听。”
她歪着头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
“裴清远和吴昊受人挑拨反目了,姜潇月亲口告诉我的,她前脚告诉我,后脚就有消息说贤王妃独自回相府,吴昊要向父皇请旨休了姜潇月。”
“什么?”花晚照放下吃的东西,既惊讶又担忧“潇月姐姐回相府了?你怎么不留着她?”
“我身为一个未婚王爷,留皇嫂在府邸过夜是不是不太妥当?”吴恙温声说话“我让她去镇远侯府,她不去。”
吴恙又补充道“晚晚别担心,早前如风险些丧命那次,如风就告诉我禁军里混入了贼子,那时我就着手准备了。”
花晚照反应过来忽然站起来“爷爷可能有危险,你能带我去南苑吗?”
挑拨吴昊和裴清远让他们自相残杀,再借嘉明帝的手挑起各家族之间的纷争,而纷争的关键就是姜堰和花丰。
花丰被嘉明帝留在宫里,黄尚书的儿子发配蛮荒,这样细数好像只有姜堰。
“姜堰?禁军里面有姜堰的人,”花晚照惊诧大叫,再联系姜潇月,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
“黄致远的事情,是不是张御史有意为之?”
花晚照忽然很诡异想到湖中一幕,张静茹在水里扑腾了好一会也没人敢下水,偏偏她下去救她时,她就呛水晕倒。
吴恙点点头“晚晚的脑袋很聪明,那日我也觉得蹊跷,朝奉大臣那么多,为何偏偏选了张御史,虽然他治理地方很有章法,但丞相的担子还是太重了。”
“爷爷,下一步一定是爷爷,”
“好,我们去南苑。”
吴恙不顾一切拉起她的手,她有了一瞬间的怔愣。
他握的更紧了,是那么的光明正大和自豪,花晚照脑海里闪过吴景对自己的避之不及,眼看着她被人嘲笑却不肯为她说话,甚至急着和她撇清关系。
原来真的会有人这么坚定不移拉着她的手,即使有路过的宫娥和太监也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