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想死你了!”贺洛说罢作势要拥上来。
吴恙一个打住的手势,将两人隔开点距离。
“后日宫宴,父皇面前该说什么,你知道吧。”
贺洛喜色不减忙点头“知道,知道,花小姐不畏艰险,孤身前往龙虎寨,在下被她的聪慧和真诚打动,思虑再三愿意招安。”
“嗯,不错,说这话之前还应该说什么,你应当也是知道的。”
吴恙看后面一脸黑线的魏知,故意揶揄道“阿知,傻愣着做什么,坐呀。”
“好,大哥,他不坐我坐,”贺洛答的乖巧伶俐,颇有几分自豪感。
魏知撇嘴“在下真是佩服,禹王殿下好手段。”随后一屁股坐下去,表情不言而喻。
“大哥,花晚照来的信上说了,叫我当着众臣的面谈好条件,不可退让分毫。”
贺洛认真回忆着信中的内容又道“她还说要给我一个惊喜,不知道是什么惊喜。”
吴恙嘴角上扬,笑得不怀好意,魏知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自然是于你来说有益的惊喜,你肯定会喜欢的。”
“阿恙说你到时候哭都找不到地方。”
魏知将语意理解得透彻直白,贺洛还在一旁傻笑。
“我相信大哥,大哥既然这么说了,我必然要好好期待。”
贺洛搓搓小手,对即将到来的繁华盛景和临安生活无比期待。
魏知扼腕叹息,又觉得吴恙和花晚照般配得紧,本着一颗善心,他最后出言劝诫。
“什么都信只会害了你。”
镇远侯府的明堂里,桌案上供奉着三百多个牌位,屋顶挂着经幡,花晚照点燃三炷香,插在香炉里。
韩元一言不发站在一侧,脸红一阵白一阵,喉咙几欲滚动又收声,平白咽了几口唾沫。
“韩校尉,一个牌位一个营,这些战死沙场的将士,爷爷和我都记着呢,你去给他们上炷香吧。”
花晚照让开中间的位置,看着房梁上悬挂的经幡随风而动,仿佛无声低语。
韩元悻悻上去,颤抖着手点香,抖动得幅度大了,三炷香点了很久。
“我自幼就随爷爷常来这明堂,毫不惭愧地说,大梁如今的天下,是这些将士的骨血铸成的。”
花晚照的语气铿锵有力,屋内的烛火燃烧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大梁现下太平了,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花家军怎样的境地不用我说你也明白。”
她盯着韩元,韩元瞳孔骤缩,背后吓出一身冷汗。
“小姐,此言不可说。”
“原来韩校尉知道有些话不能说,那你知不知道有些事不能做?为了兵符我谨小慎微,就怕一步错步步错。你违反我的命令跟着旁人胡来,是想置花家军于死地吗?”
“小姐,末将绝不敢有此等大逆不道的想法。”韩元“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火辣辣得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