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抑制不住泪水,油纸伞在地上无力得被雨水打得噼里叭啦响,她无暇顾及。
自那次淋雨后,两人都大病了一场,病好后她成了贤王的王妃,他成了浪**不羁的风流公子。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他越是恨她,她才能越心安理得的在贤王府苟延残喘。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缓缓站起身来擦掉眼泪,揉揉酸胀的眼睛,往贤王府去了。
夜晚街市人口攒动,姜潇月却好像和周围隔着一层透明的罩子,怎么也不能融入,怎么也感受不到他们的欢乐。
“王妃?您在这儿呢。”
烈阳站在姜潇月身侧,朝远处阁楼上的吴昊招手。
吴昊隔着汹涌的人流,明亮的灯市将目光锁定在姜潇月身上。
是不是这几日对她太好了,她开始蹬鼻子上脸了,他有些生气,匆匆下楼。
穿过人群拉住她的手将她扯到一边。
“姜潇月,你看看什么时辰了?本王还以为你死哪儿了?”
他没有一点好声气,捏得姜潇月手指发疼。
“妾身去镇远侯府了,贪玩了些,忘了时辰。”
姜潇月抬眼看吴昊,她先前的眼圈儿还有点发红。
“谁欺负你了?”
吴昊确定的问出声。
“没有,摔了一跤,有些疼。”
她只是觉得疲惫厌倦,全身没有半点力气,脑子也跟着越来越重。
“活该!”吴昊甩开她的手“还不快滚回府,从此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出来。”
她想应答,但眼皮子重的抬不起,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后仰。
吴昊伸手揽住她的腰,她已经闭上了眼睛“烈阳,叫太医!”
他抱起她,轻的没有重量,这一刻,他第一次害怕失去某个东西。
不对,他是贤王王妃,若是死了传出去也不好听,外人会以为他故意苛待她。
所以为了维护王府的名誉,为了他的声誉,他才会这样的。
王府的太医摸着姜潇月的脉搏问诊,眉头一会紧皱一会舒展。
他坐在凳子上写药方“王爷,王妃身子亏损,气血亏虚,还有郁结之症,老臣冒昧问一句。”
太医压低声音侧过身子道“王妃是不是服用过避子汤?”
吴昊点点头,难不成避子汤还能害死人?
太医严肃道“王爷,切记不可再服,避子汤烈性非常,若长此以往恐怕王妃会失去生育能力。”
“而且对女子身体损伤实在是太大了。”太医落下最后一笔,神情凝重。
吴昊难得的有几丝愧疚,大不了有了身孕生下来就是了,他虽然讨厌姜潇月,可孩子是他的孩子。
粉嫩嫩,软乎乎的小孩,满是奶甜的味道,有一个,似乎也不错,吴昊不自觉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