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上一个人怎么回答的吗？”董周自问自答，“她说恶就是恶，没有类别。”

“一定意义上的，它们都不为法所容。”陆舟补充道。

“那你觉得宋夜为什么要这么对她的母亲？”董周又问道。

“宋夜前期应该只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明明不改嫁她们母女俩也能活下来，可母亲偏偏是个把男人当做天的性格，天塌了她就动一动，移到一片没塌的天底下。后来，那件事发生后，宋夜知道这是母亲的默许，她的母亲亲手毁了她，我觉得她对母亲的恨是多于继父的。”

董周连连点头，“那你觉得宋夜的结局会是什么？”

“一系列的命案早就令她深陷泥淖，可沈白的出现却令她心神摇摆，我想她也是想堂堂正正站在光下的，那一刻，不是光明照进了黑暗，而是深处黑暗的人站在了光里，即使灰飞烟灭。”

“陆舟，其实没有上一个人，我们的唯一人选就是你。”董周欣赏的目光不自觉的流露，“感谢你选择了我们，我可是知道有很多剧组在接触你。”

“谢谢导演。”陆舟眸光闪过一丝惊喜，“那沈白是？”

“你不知道？”董周反倒有些疑惑，“定了丛昭昭。”

“昭昭！”陆舟更惊喜了，“和昭昭演对手戏！”

“我也很期待你们俩的表现。”董周将剧本还给陆舟，“下月1号开机，完整的剧本陈韶老师会给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还有陈韶老师交流，希望我们一起拍出好的作品。”

“好。”陆舟接回剧本点了点头。

刚出了办公室，王瑞雪便迎了过来，“怎么样，姐？”

“成了！”陆舟兴奋地说，“走，姐带你下馆子。”

“姐。”王瑞雪面露歉意。“我给去医院。”

“我送你去，正好看看阿姨。”陆舟满眼心疼，这个女孩比她当年更苦。

医院离影视城不远，开车20分钟就到了。

陆舟在医院对街买了些水果和营养品，拎着东西进了病房。

一个带着毛线帽子的瘦弱中年女人躺在**，面色灰白，连嘴唇都毫无血丝，手上的针孔明显，比蒋离当初更严重。

“嘘。”陆舟轻手轻脚，放下东西后就拉着王瑞雪出来了。

“别打扰阿姨休息。医生怎么说？”陆舟又问道。

“乳腺癌复发。”王瑞雪扬起了一个牵强的笑容，“没事姐，我还能撑着，我都撑不住了我妈怎么办呀。”

“小雪，我下个月1号进组，你不用和我待在组里，在医院陪着阿姨吧。”陆舟透过病房的窗户看向里面皮包骨头的人。

“不行姐，你自己一个人去拍戏怎么行。”

“怎么不行，等阿姨好了，你就天天跟我在组里泡着。”

陆舟性子执拗，下了决定的事十匹马都拉不回来，护士叫走了王瑞雪，她偷偷去缴费处预存了两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