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没注意过。”陆舟摇了摇头,随即笑了笑,“他要是不自我介绍,我都不知道他是那号人,果然啊,高中光顾着看你了,一个人都没记住。”
“我这么大魅力。”蒋离被陆舟哄得心花怒放,其实他也不是吃醋,总觉得这个方闻杰眼镜里满是算计,怕陆舟被他利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陆舟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等到春节档电影上映后,她的热度只增不减,“走,咱们回家。”
车驶上主干道,彻底被巨大的车流所淹没,坐在公车上的人俯视开着汽车的人,开着汽车的人在平视间捕捉那些活在普通人想象中的昂贵车标。这就是生活,有人只能一瞬间俯视,有人却能永远平视。
而过哪种生活的主动权,似乎在我们手上,又似乎不在。生活的戏剧性谁又能说的准呢。
秋天匆匆而过,四季更迭成了我们生命的常客,J市在北方,四季分明,春的轻盈,夏的炙热,秋的静美,冬的萧瑟。
近年来,一雪难求,更别说小时候的鹅毛大雪,更是珍稀动物般罕见的不行,依稀记得上次的银装素裹还是在八年前,那时也没有手机,什么珍贵记忆也没能留下,鞋底深深扎进雪里,那纯洁的白瞬间变得暗淡,留下了清晰的脚印。
冷空气袭来,陆舟变得不爱出门,还是家里的暖气更得她心。
而方闻杰在那天之后也没有互动联系他,只能在朋友圈时不时看到他转发的有关教育的公众号,不过陆舟从来没给他点过赞。
进了腊月,羽绒服成了出门必备单品,原本赖在家里的陆舟突然勤快起来,日日跑出门去。
蒋离翻了翻日历,似乎有些明白,这个小丫头好像在偷偷摸摸为他准备生日礼物。
不过,他也准备了一份,即使是在他自己的生日上。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既是跨年夜,也是蒋离的生日,双重意义使这天更加意义非凡。
天还未亮,若不是手机上显示的六点钟,单看外面只会误以为仍是深夜。而今日的黑似乎并不纯粹,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在上面。
陆舟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卧室,而身侧的蒋离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就醒来了。
他睡眠浅,四五点的时候涣散的意识逐渐聚拢,更别提六点钟了,只是闭着眼睛躺在**罢了。
陆舟钻进了厨房,只用鸡蛋和了一碗面,黄澄澄的面团像是失去光芒的太阳。
做面条需要和硬面,陆舟将盆扣在面团上面,手腕都有些发酸,真的是被蒋离养得有些退化了,原先这些事情做起来游刃有余。
趁着醒面的功夫,陆舟用胡萝卜刻了生日快乐四个字,因为第一次实践,用废了半根胡萝卜,残次品全都一股脑进了她的肚子。
面醒的差不多了,陆舟拿出来搓成条,刷油再醒,再搓条,直到搓到适合的粗细,因为是长寿面,所以只有一根。
又配了些青菜和鸡蛋,鸡蛋也刻成了破壳蛋的样子,用黑芝麻当作眼睛胡萝卜作嘴。
一碗面就这么大功告成了,汤底用的是昨日她偷偷摸摸在1802炖的高汤,足足炖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