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谁也走不了了，刚刚卖编织手绳的摊主看情况不对，报了警。

警察到了的时候，一个躺在地上，一个胳膊还在淌血，一个坐在轮椅上，只能先送医院。

为首的警官姓宋，吩咐手底下人去查这儿的监控。

自己则跟着他们来到了医院。

陆舟胳膊上的伤口很深，需要进行缝合。

血不仅染红了白色的衣服，更染红了在救护车上为她按着伤口的蒋离的手。

蒋离坐在医院走廊，眼睛呆呆地看着鲜红的双手，那是陆舟的血。一个两个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却觉得远远不够，他又让舟舟受伤了。

陆舟坐在急诊室里同样坐立不安，抬头看着站在身边的警官。

“我男朋友呢？”

宋也看着眼前波澜不惊的女孩，麻药针打进肉里，她的声音却没有丝毫变化。

“外面。”

“不是要录口供吗？来吧。”陆舟望向门口，有些不放心，可如果蒋离进来看到这番场景，怕是要内疚死了。

“你在缝针。”宋也说道。

“我可以，结束后我们还要回家呢。”陆舟脸色苍白，嘴唇也干得很。

“好。”宋勉掏出录音笔和本子，“开始吧，你认识和你一起进来的那个人吗？”

“不认识，他突然闯出来。我的男朋友在几年前把他送进监狱，他出来后心生不满，企图报复。”

“你男朋友？抓的？”

“不是每一个人生下来就是这样，我男朋友之前是军人。”陆舟转头扫了一眼他，眼神冰冷慑人。

“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宋也解释道。

“希望您能注意点，不要在我男朋友面前说出这种话。”陆舟此刻的语气都生硬不少。

“谁先动的手？”宋也又问道。

“他先拿刀刺的我。”

电话响起，宋也说了声抱歉后走了出去。

不到三分钟，他又走了进来。

“陆小姐，监控证实确实是他先动的手，你可以在笔录上签字了。”宋也将本子递给了陆舟，“还有，李虎的伤势不轻，我们支持正当防卫，可还是要有所控制。”

“宋警官。”陆舟签过字后将笔递给了宋也，“我没犯罪。”

一句话将宋也接下来的话都堵住了，而第一时刻不是反击。

陆舟没必要像一个一辈子只见一次面的人解释，女性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弱，躺下的李虎就是证明。而残疾两个字也不需要他时时挂在嘴边。

宋也又找蒋离录了口供后，便离开了。

陆舟朝着缝针的姐姐眨了眨眼，“如果我男朋友问，就说缝了四针好不好。”

“好。”她一口应下，“你对他可真好。”

陆舟笑笑没有说话。

蒋离转着轮椅进来，看着面色惨白的陆舟，心口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块，血肉暴露在空气中，铁锈味填满他的鼻子，阻碍了新鲜空气的进入。

“阿盛，拿个湿巾给我。”陆舟朝他招了招手。

“哦，好…好。”蒋离盯着她的胳膊出了神，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低头。”陆舟拿着湿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