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王慌张起身跪拜:“父皇,儿臣不是那个意思。”
周善媜乘胜追击:“听穗王这个意思,是无意太子之位吗?”
“你!”穗王气得半死,“伶牙俐齿,你少在那里挑拨我们父子关系。”
周善媜还是不打算放过他:“所以,你还是很在意太子之位的,你看你,连真实想法都不敢说出口。”
“周善媜!!!!”穗王气得站起来,一副要冲过去揍她的模样。
“够了。”常琮一声令下,众人大气不敢出。
寂静过后,常琮叹了口气:“朕把媜媜当亲女儿,这些俗礼她不想行,以后便免了吧。穗儿,你身为哥哥要多宠爱妹妹,而不是像今天这般咄咄逼人。”
穗王顺从地拱手:“是,父皇。”
论恶心人,无人能及常琮,周善媜心里冷笑一声。
这个小插曲之后,长琮继续道:“媜媜,今天叫你出来赴宴,是有人指明要见你。”
他刚说完,宴席中有人起身出列来到周善媜跟前。
“公主殿下,燕离有礼了。”
此人一身黑衣长袍,戴着玄铁面具,正是那日救她的黑衣人。
周善媜眼皮跳了跳,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来到自己身边。
“媜媜啊,他是燕家燕坤的小儿子,世代从商,今日起便是玄国的皇商。燕家生意脉络遍布全世界,收藏的珠宝无数,你若是中意什么,尽管与燕离说。”
燕家行商不定,没有固定的居所,看似和天周国没什么过往,实则和天周皇室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只是燕家只能给天周国提供钱财上的帮助,如今还愿意暗地里帮周善媜复国,已然是顾及旧情了。
常琮万万想不到广收人才的后果,会给自己招来这么大的隐患。
燕离动了动手指,手下立即奉上一个匣子,打开竟是一枚深海紫珍珠。
“公主,这是在下送你的见面礼,还望笑纳。”
从成色上看,便知价值不菲,加上这个时代珍珠本就珍贵,像这么光滑圆润的深海珠更是贵不可言。
就连一向对饰品无感的常琮都起了贪念。
“多谢燕公子。”
周善媜使了个眼色,楚恒便上前接下了。
曾皇后伸长脖子依依不舍地看着匣子,妒忌道:“燕公子真是阔绰,就是不知道公主回什么才抵得上这份礼。”
众人等着看周善媜无措难堪,没想到周善媜却问:“燕公子戴着面具是因何?”
曾皇后急忙怒斥:“公主不得无礼!燕公子戴着面具自然是有难言之隐,你怎可直面让人难堪?”
周善媜微笑地对燕离道:“我刚好学过点医术,也许能缓你之疼。燕公子当是不缺什么,我若回俗物给你,更显得没有诚意。”
燕离笑道:“公主心思玲珑,我确实有隐疾,也求医无数,若是公主能为我解难,我愿为公主赴汤蹈火。”
他知道周善媜这是找机会为自己解毒,也免得他再找机会去见她了。
这丫头真是什么险棋都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