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点医术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了吧。”曾皇后出言打击。
这话一出,气氛又陷入凝结之中。
一直显得刻薄又端着的老太后也出口附和:“燕公子想必已经寻尽天下名医了,效果都不尽人意,你何必让燕公子升起希望又满怀失落呢?”
女人间斗法,常琮自然不会插手,他也想看着周善媜吃瘪的样子。
不等周善媜回答,燕离便开朗地道:“无妨,公主如此善心,就算帮不了我,我还是觉得很开心。”
当事人都这般说辞了,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但他们都笃定周善媜对燕离的隐疾束手无策。
宫人利索地把几上的物品收拾走,燕离跪坐在周善媜对面,把手搭在几上:“有劳公主了。”
周善媜细细听脉,又叫楚恒拿来药箱,先是施针又是取药。
“燕公子体内痰毒已久,这是泻毒的药,保证你药到病除,不出三日食欲大增。”
“好,我信你。”燕离温柔地看着她,接过药就要服下。
“且慢!”曾皇后急忙阻止,“周善媜,你施针时我便觉得不妥,你还想让燕公子吃你开的药?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老太后亦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嫉恨皇上刚登基就背靠这么有实力的皇商,故意断皇上的羽翼。”
她的话一出,让一直在看戏的常琮头皮一麻,瞬间吓出一身冷汗。
他知道周善媜绝对会做出当殿杀人的事,因为她知道有不死药方护体,他不能奈她何。
想到这里,常琮道:“媜媜,燕公子身份不凡,若是吃出个好歹,朕怎么对得起燕坤爱卿?”
老太后讽刺道:“我看她就是蓄意谋害,好离间天家和燕家的关系。琮儿,你真心待的前朝公主,却一心只想你死,你万万不可再留这种人!”
“太后如此臆想莫不是病了?还是为所坐的位置感到心虚?”内涵谁不会,周善媜忍不住冷笑。
她何止一心想常琮死,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万万遍,好慰藉天周国的亡灵。
老太后蹙紧眉头,压住怒火道:“好一条能言善辩的舌头,哀家倒要看看是不是肉做的!来人呐,把公主的舌头给哀家割下来!”
懿旨一下,便有侍卫进殿朝周善媜走去。
在他们要碰到周善媜衣袖时,燕离正想出手,却被她快先一步使出金针,侍卫应声倒地。
大殿突然死人,吓得那些女眷惊叫不止,宴间一片凌乱。
老太后怒道:“周善媜,你好大的胆子,你是要反了吗?”
周善媜不卑不亢地看着她:“你挑拨在先,行事莽撞在后,竟想让低贱的侍卫碰我的身子,我反击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清誉,何错之有?”
“诡辩!”老太后气得站了起来,浑身发抖,“来人,来人!拖下去送进军营,你不是高贵么?哀家倒要看看去了军营,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傲慢。”
“既然太后不宽待,善媜只好拼死抵抗了,我虽是亡国公主,也容不得别人放肆!”
事态不可控,周善媜忍着杀人带来的疼痛,二手夹住金针严阵以待。
她今日如此放肆,赌的就是常琮对她到底能纵容到何种地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