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下一刻,在台上那叫做骆洋西的医师,讲出他大学本科在读的学校,竟然和顾生媚是同所。
她睁大了眼,转头来,看着台上的男人,那刹那间记忆里边有啥东西裂开。
她一下便想起来这样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这叫做骆洋西的内科大夫,是周景元大学时期的室友。
因着周景元性情的原因,他在大学朋友很少,即便是那帮表面奉承他的人,也无非是碍着他贵少的身份。
后来他家道中落,那帮人恨不得将他踩在脚下,惟有骆洋西从头至尾都没改变过。
在顾生媚的角度看起来,他们俩当中的相处有一点君子之交之意。
不算非常亲近,可也不疏远,倒是比别的有目的的来往里多点真诚。
龚清江看着她有一些诧异的侧颜,顺手在笔记本上写字,问说:“想起?”
顾生媚这才收起了脸面上的诧异,点了下头,专心听汇报。
龚清江也没再问,好快进工作状态。
不得不说,换了一个助手,工作气氛都不一样。
之前苏音跟在她身旁时,总是由于专业不够惹出各种篓子,独独有一些男人还对这样的“你们整天什么事没有干,嘴里却总说他已非常努力”的会痴嗔撒娇的女人容忍度非常高。
有时顾生媚觉得社会上女人的地位和男性不那样平等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由于总是有一些女人仗着自己的性别优势,占别人便宜,并且占便宜还卖乖,更加速职场对女人的歧视。
叫那一些从最开始便自强自立,靠自己的能力打拼的女性,受尽了别人的偏见跟白眼。
她觉得女权重点,也许在于解放女人本身。
重视自己跟男人的客观不同,争取跟男人相等的权利跟尊敬。
她缓过神时,骆洋西的目光正好落到她身上,有点晦暗。
顾生媚总是不能非常好地猜测别人的情绪,喜欢用语言表达自己的看法,男人的目光叫她有些看不分明。
骆洋西豪不掩盖的看着她,“我追上一位做汇报的顾医生一样,也还没有一例失败,就是如今手里边有个非常棘手的病例想要和大家分享,盼望各位优秀的医师能给我点建议,我需要台下诸位的帮助。”
他的态度非常谦卑。
虽说他之前对顾生媚有种莫明的敌意,可是这一秒顾生媚对他这样的专业的态度非常有好感。
“上周西洋城中心医院送来个患者,女,家庭主妇,腹疼难忍,且漫延至心口,肌肉酸疼,我们做了检查,仍旧找不出病因。”
他讲完后,顾生媚才发现他眼镜下边藏着一缕淡青,那总是倨傲的挑着的眼,好像有一些无力。
在场的医师都停下,皱着眉心思考。
主持人放笔“做过遗传病调查没?”
骆洋西摇头,“已筛查过,并没任何遗传史。”
“还有没别的症状?”在场某个医生问。
“白细胞量激增,可诊断尚不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