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道:“狗贼,你胡说,你一进迷情楼就让老娘陪你,就你这点钱也想让老娘陪你?”
张杨突然握紧拳头,咬了咬牙,冷冷的道:“别逼我杀人!你说过你愿意来指认人,就要五两银子的,我已经给你五两银子了。”
那女人狠狠朝张杨吐口水,口水几乎要打到张杨的身上。
柳雅霞惊呼一声,赫然站起来,气道:“婊子无义,看来古人说的一点没错。”
陆水天悠然道:“你何必为了这种女人怄气呢?”
柳雅霞皱眉道:“你没见她喷口水吗?这种人……真是恶心至极,咱们走!”
陆水天笑了笑,道:“好戏才刚开始,我们不急着走,不然要错过好戏了。”
杨捕头斜眼打量着陆水天,目光里带着鄙夷之色,冷笑几声。
他转头对张杨道:“小子,乖乖跟大爷回去,少赏你几棍,否则严惩不贷。”
张杨冷冷的道:“我凭什么要跟你们走?”
他抬头望那个女人,目光里已经有怒意,“你如不留下来指认人,把我的钱留下。”
自从做了株洲府的捕头后,他学会忍让了很多,否则现在这几个人很可能已经被打死了。
他自小在乡下野外长大,在他的心里,人的生命和野兽的生命差不多,他本来对生命就不是很重视,即不珍惜自己的命,也不珍惜别人的命,可经过长时间很别人相处,也有了常人的忍耐性,同时也多了几分慈悲心肠。
那女人“呸”了一声,怒骂道:“你这个贼头贼脑的江洋大盗,居然敢在杨大人面前威胁老娘?你也不洒泡尿照照自己的狗贼相,你是什么东西?”
张杨冷冷盯着那个女人,一字字慢慢的道:“你不是人!”
杨捕头向两个手下使眼色,喝道:“给我拿下!”
两个捕快一左一右一齐出手,手铐对准张杨的手腕,正要抓捕,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居然都扣住了自己人。
左边的捕快扣住了右边捕快的左手,右边捕快扣住了左边捕快的左手。
两捕快刚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走开,小腹上都各挨了一拳,痛得急忙蹲下,眼泪直流。
“做人不要太冲动!”张杨冷冷地道。
其实,他很少冲动,但是他出手很少留情,只因为赵小雅一直劝他做人要给别人留情面,出手要留情,所以他才慢慢感觉到做任何事情都不能冲动。
杨捕头脸色大变,唰了一声,将佩刀拔出,喝道:“贼子竟然敢拒捕!”
他长啸一声,迎面向张杨劈下,他已经不想抓人,而是想杀人。
捕快杀强盗,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张杨冲了过去,一掌拍在杨捕头的胸口上。杨捕头的手臂砸在他的左肩上,佩刀却抛在空中,然后插在酒店的木墙上。
杨捕头后退几步,撞翻一张桌子,虽然没有倒下,但全身已经气血翻滚,一张本来白净的脸颊变得通红扭曲,狰狞丑陋。
“你……你是株洲府的张杨,你是……”
杨捕头没有说下去,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我今天不想杀人。”
张杨的神情冷漠,冷冷地盯着那个女人,并向她走了两步。
那女人本来以为有了杨捕头撑腰,露出妓院里平时嚣张跋扈的恶习,此刻见到捕快们被打倒,惊骇得两只脚都走不动了,不由自主的弹琵琶。
她见到张杨走过来,急忙跪倒磕头,连裤子都尿湿了,不停地哀求:“公子大爷饶命,不关我的事,大爷饶命。”
张杨冷冷的问:“赵姑娘到底被什么人抓走的?”
那女人磕头,战战兢兢的道:“曹小雅这小贱……曹姑娘是被抓走了,可不是老娘……不是我干的,小人听李乌龟说他们是什么勇帮的人干的,我们这些善良的小人物,怎么跟他们争呢?大爷,大爷您可不能杀了小人,小人就知道这些……”
她本来开口就骂曹小雅是贱人,但想到张杨可能和曹小雅关系密切,不敢得罪,只好改了称呼。
张杨皱眉道:“真勇帮?”
那女人连连点头,不停的应道:“是,是,是,李乌龟说的就是真勇帮,他还说他们很多人,我们的罪不起。”
“他们为什么要抓走赵姑娘?”
“李乌龟说曹姑娘娘的家人的罪了他们的什么主儿的,所以要她去赔偿。”
张杨又皱眉,沉思半晌,冷冷地问道:“曹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