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并没有立马同意,而是走到门口和孙哥商量。两人声音很小,听不清具体内容,只听见一阵嘀咕后,两人都走了进来。
为首的孙哥高昂着头朝我走过来,手里还把玩着一把铮亮得发着寒光的匕首,人狠话不多地说:“你可以打给你前夫,但若被我们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那可就怪刀剑无眼。”
说着,把刀子递给黑子,黑子则上前用刀刃贴着我脖子上的大动脉,一副我稍说错话,就能要我性命的凶狠模样。
我心底其实很慌,但也猜到他们不过是想用这招威胁我而已,毕竟要我性命和卖我器官的说辞前后相悖。
在我想着这些时,孙哥拨出了贺霆之的电话,我真是怕他接,又怕他不接,整颗心都悬在半空,而没等心落回腹中,电话就被接通了。
“喂,姜瓷?”
贺霆之似乎没想到我会给他打电话,声音里充满了惊讶,而我担心他说太多会露馅,便立马接过话头:“对,正是我,那个被你抛弃的前妻。我打给你,是想问问关于昨天谈的一千万补偿的事,你是真的不愿意给吗?”
我一副气愤填膺的样子,心里则打着鼓,盼着以贺霆之的聪明才智,应该能听出这通电话的蹊跷。
而他稍作沉默,总算开口:“一千万?”
“对,一千万,贺霆之,我跟了你三年,黄花大闺女熬成豪门弃妇,要你一千万并不吃亏!你若真的心疼钱,那就各退一步,给我五百万好了,不然我就把你算计欺凌我的事都说出去,到时候只怕更吃亏的会是你。”
贺霆之默了默,沉默的时候,我有听到电脑键盘打字的声音,随即他也提高了音量:“你一下一千万,一下五百万,你是想把我当冤大头,隔三岔五来敲诈我一笔?”
我回怼:“你少看不起人了,我若没遇到困难,也不会对你张这个口。”
贺霆之稍作沉吟:“如果你能说到做到,仅此一次而已,那五百万我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但有个前提条件,你必须和我签份补充协议,承诺以后不准再从我这儿要钱。”
我故作慌张地看向他们,孙哥用嘴型对我说了“打卡”二字,我表示接收到,然后对电话里的贺霆之说:“我现在不在山城,但急着用钱,这通电话你可以录音当作证据,比白纸黑字还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