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谁都没说话,直到进入市区有好几条分岔路,贺霆之才问我住哪儿。
我报了距陈音上班的医院很近的地址,他闻言回头看了我一眼:“你和陈音一起住?”
想到之前说过我已经结婚的事,我便摇头:“和我老公一起住。”
贺霆之好像轻笑了一声,等我看向他时,他又一本正经地开着车。
算了,反正心情不好,我也懒得说话,就闭上眼睛假寐。
他也没再问,只是把空调调到最舒适的温度,并把车载音乐打开,在舒缓的钢琴轻音乐中,我心底的浮躁总算散了些。
直到他说了句“到了”时,我才睁开眼睛,就看到他把我送到了陈音住的楼栋下。
我心底十分惊讶!
贺霆之对我私生活的参与度并不高,以前我有带陈音回家和他一起吃过饭,但他对陈音的了解仅限于知道她在医院化验科上班。
可他把我送到楼下,说明他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更知道我有老公的事只是个谎言。
这一瞬,我意识到我在他面前,就像没穿衣服的人一样被他一眼就看穿。
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因为不管离婚前还是离婚后,他都对我十分了解,而我却总是看不透他。
而我不想让这种糟糕的感觉继续,快速说了句“谢谢”就下了车,而在我进电梯时,贺霆之也启动车子离开了。
回到家里,我只感觉自己有些虚脱。
明明从上高铁到现在,也就两个小时左右而已,却像两天那么长。
长到仿佛我两天两夜不吃不喝,导致整个人又渴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