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秒懂贺霆之的意思。
两性关系里,亲密是永远绕不开的话题。
所谓食色性也,一段健康和谐的关系里,亲密能让感情永葆热情;若关系出现破损裂缝,也能通过亲密得到适当的修复。
而我在这段婚姻里,也一度因他的不热情而患得患失。
如今在身体的不适和心理的抵触之下,我对他已无任何想法,他却一反常态,示爱频频。
我想,这大抵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他再不爱我,也用顺了手,想在把我赠送给别人前,用让我去博业上班为条件,再过把瘾。
我自然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可距离让他尝点苦头只差临门一脚,现在放弃,实在不值。
我怀着忍辱负重的想法顺从了他,只以身体未痊愈为由,让他有点轻重。
我起初闭上眼睛,尽量把思绪放空,当个没有知觉的木头人。可在他的耐性厮磨之下,我还是感受到了可耻的快乐,甚至一不小心从嘴角泄出细碎的呢喃。
而贺霆之把其当成了某种信号,渐渐失控,我的阻挠再度被他理解为欲要还休。
某个时刻,我在一种扭曲的快乐中情不自禁地睁开眼睛,发现贺霆之也睁大着眼睛看我,可他的双眸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仿佛他的身和心是分离的,他只是想在抛弃我之前记住我此时的样子,类似于集邮那样。
**漾在心间的情愫,很快就归于虚无,我在推开他和坚持间迟疑,而他很快闭上眼睛开始吻我……
一场秘事,仿佛上演了一场宫斗大戏,当一切归于平静,我再也装不下去,以困倦的样子转身背对着贺霆之。
他却又从身后抱住我,我挣扎几次,却被他越抱越紧。
我在心底轻叹一声,反正后续还有能用到他的地方,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就任由他吧。
此时,外面有了车流声和说话声,看来天快亮了,而我也有些困倦,快要睡着时,贺霆之却突然低声囫囵地在我耳边问了句:“姜瓷,你还爱不爱我?”
我们之间,从未说过“爱”这个字。
唯一一次听到他表露感情,就是他胃出血住院,和傅城安谈论娶我的原因那次。
现在想来,他们当时肯定发现我藏在了卫生间,才故意导了这么一出。
甚至于贺霆之推荐我去傅氏地产上班、傅城安对我言语相逼,都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