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你是女的吧？”

沈一凡突然冒出来的问题把她给问懵了。

林初心一阵尴尬：“你什么意思？”

她理了一头飒爽的短发，日常打扮以中性套装为主，不化妆，不修饰，步伐沉稳而急促，员工们暗地里称呼她是“女阎王”。

沈一凡丝毫没有冒犯的意思：“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一般女人都喜欢什么？”

林初心讽刺道：“沈总常年来混迹夜场，对于女性的心思应该知道的很清楚，怎么会来问我呢？”

沈一凡旁若无人：“你可别冤枉我啊，上一次去还是你爸拉着我去的。”

林初心：……

好好的牵扯我爸干嘛？

她提醒：“沈总，现在是在开例会。”

沈一凡很认真：“我知道，所以我问你这个问题啊。”

林初心的情绪游走在愤怒边缘了：“沈总，我不知道这个问题跟会议有什么关系。”

沈一凡微微抬了抬下巴：“你刚才问张主管汇报的项目，那我问你，这个项目除了我们之外，另一位投资人是谁？”

这个她自然是知道的。

“周氏集团的周总。”刚答完，她懂了。

周总是个女人。

“既然是联合投资，这份报告当然不是给我一个人看，林初心，知道什么叫尊重合作伙伴吗？这就是。”

沈一凡端正坐姿，将方才汇报中不足的部分一一指出，听得张主管浑身冒汗。

天哪，以为老板在发呆，没想到是在暗斗啊。

林初心面色很差。

她几次三番的想证明自己比沈一凡优秀，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如今看来，不是她差，是这个表哥太会演戏。

半小时后，散会。

沈一凡突然喊：“林总监留步。”

林初心起身，不看他：“沈总还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当，毕竟林总监是高等学府毕业的优秀生，”沈一凡转着笔，语调懒洋洋的，“只是有一句话想送给你。”

“什么话？”

沈一凡站起来，用身高的优势将气势显了出来：“做人别太自以为是。”

林初心：！

这个混蛋。

走出会议室，沈一凡给顾烟打电话。

竞标失败了她一定很难过。

如他所料，电话没人接。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二十三分，平日里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公司，但是今天这种情况很难判断她在哪里。

沈一凡抓了抓后脑勺，很烦。

他吩咐助理，接下来不要找他，他有很重要的事办。

……

电梯门后就是季云昇的工作室。

郑晓雅捂了下心脏，做了个深呼吸。

季槿辰瞄了她一眼：“紧张？”

她甩了个“你明知故问”的眼神：“废话，前男友要结婚，新娘不是我，换了你，你紧不紧张？”

季槿辰态度很冷：“首先，我是男的，做不了新娘，其次，你这具身体的主人是我的妻子，你没资格说这个话。”

郑晓雅觉得他很烦：“知道了知道了，季槿辰，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变态啊，哪个正经男人整天把老婆挂嘴上的？”

这句话就很好笑了。

“正经男人肯定是把妻子挂在嘴边，不止在嘴边说，还放在心里爱，只有那些不正经的男人才不把妻子当回事。”

郑晓雅：！

行了行了，知道你有老婆了，用得着动不动就炫耀吗？

她怼他：“我跟你说啊，这年头别随便立爱妻人设，小心翻车了没人给你收拾。”

他反问：“翻车不翻车也是徐蓁蓁说了算的，和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郑晓雅：！

要是我本体还在，你绝对活不过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