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季云昇知道季槿辰要来，特地在门口等。

一见面就是些客套话。

“槿辰。”

“二哥。”

“我着实没想到你会来，进来坐吧。”

“二哥说笑了，我这不一直坐着吗？”

季云昇看了眼他的轮椅。

最近一直派人在暗中监视，想打听下季槿辰的伤到底好没好。

但派出去的人汇报，季老三日常依旧要人伺候，腿疾完全不见好。

这就很奇怪了。

以他对季老三的了解，哪怕再微乎其微的机会，他也不会轻易的放弃，尤其现在有了妻子和孩子，他怎么可能甘心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尤其还听说在季仲文的寿宴上，除了和徐珊珊发生意外的他，季槿辰和徐蓁蓁当时也不在现场。

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加上那会儿沈一凡的“恰好”出现，使得他不得不怀疑，和徐珊珊那场闹剧是季槿辰的手笔。

于是他找了个借口查看了当天季家的内外监控，发现只有后门的那个机位有异常。

这就更让他怀疑季槿辰的腿早就康复了。

趁着今天他过来，正好试一试。

季云昇太关注季槿辰，以至于忽略了在他身边的郑晓雅。

她就如约法三章的那样，除了开头的打招呼之外，一句话也没说。

再见面，恍如隔世。

从那把刀扎进心口的时候，她怎么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有机会见到他。

郑晓雅看着他。

因为坐在一边，又没怎么说话，季云昇并没有注意到她。

她的眼神很复杂，中间夹杂着浓烈的悲伤，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

他变了，比以前更心狠，更无情了。

中途，郑晓雅去了趟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是徐珊珊。

还真是撞枪口上了。

“徐蓁蓁，虽然这句话很老套，但我还是要说，好久不见了。”

徐蓁蓁和郑晓雅有什么区别呢？

最直观的大概就是徐蓁蓁嚣张，却还懂得分寸。

而郑晓雅就是纯嚣张，完全不顾后果。

她顶了顶后槽牙，眼神凶狠：“还敢跑我跟前晃悠？想挨揍吗？”

和季云昇的那一段已经过去了，今日见他，不知为何，在哀伤过后，郑晓雅除了惋惜之外，并无其他情绪。

她是真的看透了。

也不后悔当年握起捅入心口的那把刀。

洗手间只有两个人，徐珊珊也不藏着情绪了。

她眼神中的愤恨和嫉妒一并显露出来：“徐蓁蓁，我真的很讨厌你，从小就讨厌，你看你，总是摆出这副清高的样子，总觉得人家都比不上你，这种嘴脸真的很恶心。”

郑晓雅做了个深呼吸。

要不是答应过季槿辰，而她又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这个女人已经被按在地上揍了。

她拖着懒洋洋的调子：“你特地过来就是告诉我，你有多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