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吗?”
“当然,就是不想在称呼上被她压一头。”
季槿辰:……
季太太有时候真的挺幼稚的。
……
这几天,上流圈子里都在传季云昇的事。
“你听说了吗,季家二少爷跟一个女人在房间里被人看到了。”
“真的假的?季家二少爷?”
季云昇不怎么在京城露面,见过他面的人都很少,别说是了解他的了。
“等一下,你说的是季家,季节的季,不是纪律的纪?”
城东有一暴发户姓纪,家中有两个儿子。
老大勤勤恳恳,老二胡作非为,尤其是私生活上,乱得令人发指,曾闹出过很多新闻。
若是说跟女人在房间里胡闹被人看到,这位姓纪的倒是更合适。
“你没听错,就是季家二少爷,季节的季,季氏集团那个。”
“天哪,这是大新闻,消息来源可靠吗?别又是乌龙啊。”
“可靠,那天寿宴高家小姐去了,虽然不是亲眼看到,但听到季家的佣人说这件事了,肯定靠谱。”
“所以那个女人是谁啊?二少爷的女朋友?”
“是女朋友也不能这么荒谬啊,那这事季家怎么说?”
“大概率是压下来了吧,你看也就咱这几个人说,别人那边可没提起过。”
“等一等,你刚说的高家小姐是谁啊?”
“高董事的千金呀,老爷子寿宴那天请她爸了,她就跟着一起去了。”
这位高家小姐,便是钟立明最近的金主。
季槿辰有一点没说准。
在这件事的背后还有一个钟立明推波助澜。
要说他有什么目的吗?
严格说起来没有。
但是看到季云昇被逼到走投无路,他心里很舒服。
这天早上,他和平时那样去了范秀芳的卧室。
她几天没洗澡了,推开门,迎面有一股恶臭的味道扑过来。
钟立明并不嫌弃:“妈,起来了吗?”
范秀芳的手被铐住,早已麻木了。
半夜的时候她发作过一次,撕心裂肺的痛苦让她晕了又醒,醒了又晕。
外头是个大晴天,阳光被窗帘遮挡,只能看到微弱的亮光。
范秀芳侧过头去。
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有多久没有站在地面上了?
很久很久了。
钟立明坐到了床边,抽了两张纸巾想替她擦脸。
过去,范秀芳会拒绝。
可今日她仿佛一具尸体,任由他摆布,纹丝不动。
她不再求他了。
因为求了也没有用。
现在只想如果有一天发作的厉害,她没熬过去就好了。
那样也是一种解脱。
范秀芳眼底的情绪,钟立明再清楚不过了。
在过去的这些年里,他出现过无数次同样的感觉。
从无助到失望,从害怕到恐惧,最后汇集成唯一的一种,叫绝望。
即便是这样,他依旧活到了现在。
哪怕伤痕累累。
“妈,你今天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我跟你说过的,一开始难受只是不习惯,等慢慢的习惯了,就会觉得很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