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没落,她就被两个婢女脱的光溜溜丢进了浴桶。
甚至谷鸢倒进浴桶时,都站不稳。
还是一个婢女把她捞起来,扶着她的肩,让她靠稳了。
到了这一步,谷鸢看着两人间的屏风,只能无奈的闭上眼。
她只能小声催促两位婢女……还幻想着能在谢琥起身前,就收拾好自己。
这沐浴用的是兰汤,自带着一股子独属于佩兰的香气。
谢琥泡在浴桶内,嗅着这满室的芬芳,舒服地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接着他便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阿鸢,你这次差点就死了。”
“谢世珹发现姓池的不怎么上当以后,就准备杀了你灭口。”
不要说谷鸢吓了一跳。
便是正帮谷鸢沐浴的婢女,搓洗头发的手也僵硬了一瞬。
谷鸢略一思量,便不由疑惑的问道:“所以刘主簿背后的人是五皇子?”
“不对呀,刘主簿在安阳县都经营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是五皇子的人?他起步的时候,五皇子才多大……”
谢琥笑了笑道“呵呵,我先前也没想到,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就想明白了。”
“谢世珹的生母原也是宫中女官出身,仔细算算时间,或是与刘主簿的嫡母关氏有些源渊也不一定。”
“就算没有,那老五这几年也已经入了手,在这里管着一摊事了。”
“兄弟几个,倒是他藏的深。”谢琥最后很是感叹了一句。
谷鸢对这个没什么兴趣,只是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我开始都吓坏了,以为没人能找到我。”
“我堵了老五,顺着他走的路往后排查了一下,就找到了淇水湖边,想到大半可能在船上,就吩咐人要围湖清查。”
“这动静一大,都没搜到这船上,这里作主的那个王六,就自己过来交待了。”谢琥满脸不屑的解释道。
说到最后,他居然起了身,径直走到浴桶这边,自后面环住谷鸢道:“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来找你的。”
谷鸢看了他一眼,眼眸里略有些讥诮……
毕竟上辈子,谢琥就没来找她,让她孤零零的躺在了乱葬岗……等死。
看到谢琥过来,两个婢女不敢再留,福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谢琥身上的水都没有拭干,只披了一件睡袍,虚虚系着,搂着谷鸢的时候,湿热的气息一直拂在她的耳侧、脸颊……
但谷鸢闭了闭眼眸,尽量平静的与他商量道:“我被他们下了药,全身发麻,自己起不来,能不能唤婢女进来帮我收拾一下。”
说完,便感到谢琥伸手自她肋下摩挲而过,似就要这样抱她。
谷鸢咬着唇道:“殿下,你给我留点体面好不好,我现在终归是池愉的妻子,你再这样……真让我羞愧的想死。”
听了这话,谢琥的脸色明显有些难看。
但很快他就收拾好心情,装做不在意的凑到她脸颊上咬了一口道:“那有什么关系,让他把你休了就是。”
说完,谢琥捧着她的脸颊,与她对视道:“那次,我也去找了你,真的,我带着人去了乱葬岗,只是没找到……回去我还病了一场。”
“加上所有人都说你死了,个个言之凿凿,我便信了,没再继续找……”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是……爷真的被你拿捏住了,真的放不下,就算被人笑话,我也放不下。”
谷鸢看了他好一会,最后摇摇头道:“殿下,我们真的不合适。”
“你是为了池愉吗?你失踪了,他都没怎么放在心上……”谢琥气得有些口不择言。
谷鸢却平静的说道:“但我和他是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