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愉找了几天谷鸢,本就心浮气躁。
结果这天,他刚听说谢琥带人去了淇水湖,正要问问情况,便听闻衙门外有人找。
池愉听说对方自称是自己的兄长池怀,只得先把人请进来。
池怀带着妻子李春娘,还有一双儿女,缩手缩脚的走到内里。
池愉虽然和二哥池忆闹的很僵,但对大哥池怀并没什么意见。
只是他们突然跑来了,池愉还是有一种计划被打扰的不舒服,不由皱眉道:“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看到池愉,李春娘立即委屈道:“我们也是在家里过不下去了,只能来投奔你了。”
池愉对李春娘和池怀还是有些了解的。
之前分家的时候,两人快饿死了,也没想过抛下老家出来当流民……这怎么突然就过不下去了?
池怀叹了一口气道:“老二,在老家又诱骗了一个年青姑娘与他私奔。”
“他一走了之不要紧,可就苦了我们一家子了,陈家在本郡都算是名门大族,如何肯善罢甘休。”
“族老们只能劝我们都出来避避风头,也免得越闹越僵。”
池愉没想到,又是池忆的一摊子烂账,不由冷下脸道:“爹就该把他赶出家门。”
李春娘一听这话,不由讥讽道:“那可是爹娘的宝贝,就是把咱们都赶出家门,也轮不着他。”
池愉现在一脑门的烦心事,也懒得搭理李春娘,只对池怀道:“我在甜水坊给爹娘找了一个宅子,你们先过去与他们一起住。”
说着,池愉还很自然的道:“我去把娇娇叫出来,让她带你们去。”
“爹娘和娇娇也来了?”
池怀跑路的时候没路过阳城,还真不知道二老也跑路出来了。
池愉没解释这事,只唤了一个杂役去寻池娇娇过来。
李春娘四下看了看,忍不住又嘀咕道:“弟妹呢?也不来见见我们?”
“她有点事。”池愉不想和李春娘多说。
但池娇娇是个守不住嘴的。
何况,自打谷鸢失踪了,池娇娇的天就塌了一半。
这几天,池愉一直懒得理她,更不会管她吃饭。
冯婆子因为涉及到谷鸢的事,也被关了起来,这一院的洒扫也归到了池娇娇身上。
她早就想寻地躲懒,只是没有借口。
现在听说池怀来了,立即领着他们一行人就走。
路上池娇娇还与李春娘抱怨道:“你不知道,那女人自己出去,被人绑了,二哥却怪到我身上了。”
“又不是我让她出去的,是她自己跑的,二哥却怪我……这些天对我一直冷着脸,也不理我。”
池怀听了几句,忍不住插嘴道:“什么意思?弟妹让人绑了?”
“谁知道是让人绑了,还是跟人跑了。”池娇娇不屑的讥笑。
这话李春娘都听不下去,忍不住打断道:“三弟要本事有本事,要长相有长相,她有什么好和人跑的?”
“不过……要真是让人绑了,这就是救回来,也麻烦,毕竟不干净了……留下来也是惹得三弟被人耻笑。”
池怀一向最是心疼李春娘的,此时听了这话,却也摇头道:“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