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鸢听了这话,心里对谢琥越发厌恨。
池愉见她面露不悦,便笑着提议道:“我们重去买些丝线,做两条不一样的吧。”
知道他都是为她着想,谷鸢自是不会拒绝。
而且想到谢琥的行事,谷鸢只觉得越发有些犯恶心。
一气之下,她索性把还没完功的这根长命缕,还有余下的丝线,一起全都丢到灶里烧了。
看到她气呼呼的样子,池愉不由轻笑了一声道:“倒也不用这样恼恨,气着了自己不化算。”
说话的时候,他还走近了几步,从后面浅浅的环住她,轻声哄劝道:“遇到事情慢慢处理就好了,不要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反正只要真正两心相知,便不惧这些小动作。”
谷鸢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不由从耳到脸颊皆是烧的绯红,嘴里还有些羞怯的嗔道:“肉麻!”
池愉握住她要推过来的手,定定的看了她一会。
他的眼眸本就生的十分黑亮,此时看来更是幽深,似有说不清,道不尽的情愫。
谷鸢看在眼里,心跳止不住的越来越快,有些羞涩的垂下头好奇道:“你是不是,早就喜欢上我了。”
“啊?”池愉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一时有些失态的轻呼了一声,最后总算渐渐镇定了下来,抿唇道:“嗯。”
“什么时候?”谷鸢好奇的追问道。
池愉沉默了一会,才反问:“你不记得了吗?”
毕竟隔了一辈子!
谷鸢上辈子与池愉的婚事取消后,就再没见过他,隔了几十年,如何还想得起年少时的琐事……
所以谷鸢只得试探的问道:“是不是在村长柳大叔家初见的时候?”
听了这话,池愉明显有些生气了,他瞪了谷鸢一眼,松开她道:“走吧,去买丝线。”
却在时候,池愉感到腰上一沉……女人已经没脸没皮的自身后抱住了他。
谷鸢带着笑的撒娇道:“不许生气,快说,快说,我要知道。”
池愉看着她环在自己腰间的玉臂,忍不住伸手抓住她还在调皮的指尖,无奈的说道:“你总是欺负我。”
“不可能,你比我大,还是男孩子,又这么壮,我怎么欺负的了你?”谷鸢嘻笑着。
池愉拿她没办法,又嫌厨房里杂物太多,索性把她背回了正屋,然后才说道:“别闹了!”
他越说不闹了,谷鸢还真要闹他,她指尖灵活的解开了他的腰带,伸手绕住他的手腕,扬着头道:“还不从实招来!”
池愉看着她闹,忍不住笑道:“我就是不招,你要给我上刑吗?”
谷鸢还真就把他手腕绕住,将他往屋内的小憩用的罗汉榻上一推。
虽然两人早就做了真正的夫妻,但每次燕好也都是在夜时,还在锦帐内……
此时不过午时,榻上又没有悬帐子,虽然院门紧闭,屋门也关了,但池愉还是有些紧张的喉头滑动了几下,看着谷鸢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不要胡闹,白日宣……不太好。”
他平时看着洒脱,但毕竟年少,又习了多年礼学教义,到了这时候,也说不出口那个字。
谷鸢真有些惊了,她本来只是想逗逗他,没想到池愉居然想歪了,不由啐道:“想得美!你当我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