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辈子,谷鸢想过很多次,谢琥不护着她,大约在多数人看来,根本就不是什么错。
毕竟她不过是个玩意儿,拎得清的贵族公子,谁也不会为一个小玩意儿和正妻起冲突。
所以这辈子,她不想再做一个小玩意儿了。
重逢后,如果谢琥没有那么多动作,她对他也不会怨恨至此。
她只是不想一次,又一次的被谢琥毁了现有的生活!
因此,不论谢琥如何表白,谷鸢一句话也不想回应。
谢琥却还是在继续念叨:“若是他对你不好,你便来找我,不论什么时候,不论多久,只要我活着,都会等着你。”
这话实在让谷鸢有些听不下去,但她只是磨磨牙,还是没有一点回应。
最后,谢琥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在听。”谷鸢应了一声,然后忍不住讥讽道:“你想要听什么?我感动流泪,或是说我不怨恨你了?”
“殿下,我很早以前就和你说过,我不怨恨你,但我们不适合。我不想当你的小玩意儿了,想活得像个人,这有错吗?”
“就像你养的鸟儿一样,你可以给它们金屋,也能给它最好的食物,器具,甚至风吹不着,雨落不到。”
“在你看来,这是很好的日子,可惜,因为只是一个玩意儿,所以你要舍弃的时候,总是特别容易。”
“可小鸟被你关在金屋久了,甚至连羽毛都被你一剪再剪,被你推出去经历别人的虐待毒打的时候,它很快就死了。”
“而且因为你天天喂食喂水,小鸟儿很依赖你,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你明明一直对它这么好,却会看着它死呢。”
“你说,要是鸟儿知道短暂的一点温柔,要用生命作为代价去换,它还愿意吗?”
谢琥不服气的说道:“可是外面多的是风雪,多的是它的天敌,如果没有我的金屋,可能它去池边喝水的时候,就会被天敌猎杀。”
“越是美丽的鸟儿,越是容易招来天敌,你说我会舍弃它,毕竟只是假设,但金屋能给它的温暖与保护却是实在的,又何不享受当下?”
谷鸢轻哼了一声道:“你说的有理,可惜,我不是那只鸟,没法替它回答你。”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谢琥沉默了好半晌,最后只问道:“那你心悦他吗?”
谷鸢不知道这时候,池愉已经到院门口了。
谢琥这话几乎就是故意当着池愉面问的,甚至说的时候,他面上还露出了一点意味深长。
池愉听完,瞬间明白谢琥的恶意,立即大声道:“下官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未能远迎,望请恕罪。”
谢琥带着一丝笑意的回转脸看向池愉,淡然道:“为什么要提醒她?难不成,你不想听她的答案?”
听到池愉就在外面,谷鸢才明白谢琥的恶毒,不由暗自庆幸,没有因为想敷衍谢琥而随口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这时候既然池愉回来了,谷鸢也没那么害怕谢琥,不由出声道:“殿下,请回吧。”
谢琥看着池愉,便觉得有些刺眼,心里暗幽幽的生出了各种恶意,却终归还是没再多留,转身离去了。
目送谢琥出了院子,池愉过去关好院门后才出声道:“出来吧。”
看见谷鸢可怜兮兮的打开门走出来,连头发丝都透着怂……池愉不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