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宫中的御用医女,必能照顾好你的伤势,其他事,你就暂时不要多问了。”虽然是关切之语,只是言语强势,根本也没给谷鸢拒绝的机会。
谷鸢也没想拒绝。
她本来就是想着顶着这样一张脸去痴缠谢琥,好让谢琥自己厌了她。
所以谢琥把她抱出去的时候,谷鸢便软软的依在他怀里,没有半点挣扎。
杨氏却是看不过眼,不由恼怒道:“阿鸢,你这是干什么,你以前学的礼仪教导,都去哪里了?”
谢琥没理会她,径直抱着谷鸢就走了。
杨氏也只能嚷嚷,这一院子的护卫不是吃白饭的,若不是看她是个妇人,又是谷鸢的母亲,庆乐早就吩咐人把她嘴堵上了。
看到这里,韩氏终于明白,为什么谷鸢和她商量,却不敢和杨氏商量。
杨氏这个人,平时还好,也算是温婉和顺,可一遇上逆境,就开始情绪崩溃,根本无法理性沟通。
自打谷鸢和离以后,杨氏大约也是受的打击多了些,现在的言行,越来越没有章法了。
难怪当年公婆从来没想过让杨氏高嫁,或是嫁给一个得意门生做当家主母。
杨氏这种不能担事的性子,也就只适合嫁入富贵之家,当个次媳,上有兄嫂操心,才能过的好些。
韩氏叹着气,硬把杨氏给摁住,才劝道:“元娘,你别激动了,你想想阿鸢反正是和离再嫁之人,原本挑婚事,也不能当黄花闺女看,便是多这一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重要的是,王府有权有势,能给阿鸢寻来最好的医士,最好的药品,孩子在屋里都高烧几天了,你不由着她去,只怕留在咱们家,便只能病势渐沉……”
后面的话,韩氏没有说,杨氏已经听明白了……孩子在家里,只怕就是等死。
想到这一点,杨氏没再闹腾,只含着泪道:“阿鸢怎么会招惹上这么一位爷……”
“两人身份悬殊,怎么是由着阿鸢招惹不招惹的事?”韩氏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她现在倒是对谷鸢宁可毁容,也不想伺候这么一位王爷的心气,有点佩服了……不说这王府的富贵,单看这郡王爷的长相,便是无数春闺少女的梦里人了。
谷鸢被谢琥带去了别苑安置好以后,谢琥就在谷鸢恋恋不舍的挽留中,坚决的返回江城!
看着谢琥的背影,谷鸢眼眸里满是冷意……这就是他的一片深情,舍不得割舍?
谢琥走了以后,谷鸢乖乖的听着沛珊的吩咐,忌口养伤,不过两三日,脸上的伤口便开始结痂了。
这伤口结痂以后,痒得厉害,谷鸢总想要伸手去抓。
沛珊命人做了两副手套,把她两手套在了一些,又怕她碰到了痂,会留下深疤,更是隔着手套,直接把她两只手给绑了起来。
越是这样,谷鸢越是觉得痒得钻心,忍不住就想用脸,四处蹭来蹭去。
这样子,只被沛珊看到一次,她便命人用最软,最细滑的丝棉做了一个大肩枕,把谷鸢脑袋彻底给固定住了,便是谷鸢想蹭,也只能蹭到软呼呼的枕头上。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谷鸢总算熬过了最难受的阶段,她提出想见一见母亲杨氏。
沛珊闻言只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此事我会转告王爷的,姑娘等信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