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鸢脸上的伤还没大好,不能激动,不能流泪,也不能见风……
所以沛珊不让谷鸢出去,也没允了让她去见杨氏。
可又怕谷鸢闷坏了,就把正在养伤的阿拾唤过来陪谷鸢闲聊,打发时间。
经过这事,阿拾倒是与谷鸢亲近了些。
只是谷鸢看着阿拾脸上捂着的布巾,难免有些愧疚,只能歉意的说道:“我那天昏沉着……害你受苦了。”
两人谁也没敢指责谢琥的不是……能怎么办?
就像阿拾说的,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只能受着了。
阿拾倒是没所谓的笑了笑道:“姑娘,今天我去街上听到一件新鲜事,你可要听听。”
谷鸢知道阿拾不会无的放矢,便点点头道:“说来听听。”
阿拾捏着一个茶把件,放在手里抛一下,接一下的把玩着,然后缓缓道:“那吴氏闹了一个大笑话出来。”
“她有个小姑子,原也是嫁了人,现在不知道怎么的,被休弃归家了,拖着儿女要来投奔兄长……”
谷鸢不由一怔,这说的是池丽娘与谷娟娟吗?
她从重生以后,日子一直没完全过顺,加上知道三叔家里注定倾覆,她就没因着前世的旧怨,一直追着这两人不放……
不曾想到,池丽娘与谷娟娟这对毒母女这是已经快作死了?
一听说是池丽娘与谷娟娟的乐子,谷鸢立即打起了精神,认真倾听了起来。
阿拾说的也不紧不慢,像是评书一般,连一侧正在制香的沛珊也起了兴致,跟着听了起来。
原来池丽娘拖着女儿谷娟娟、儿子谷凌水来投奔池家。
一家之主池林也真做不出来闭门不让进的事。
只是,池家二郎池忆娶的陈氏,本就是个娇娇女,蛮横惯了,就把谷娟娟当丫鬟般使唤。
池丽娘母女也不是好相与的,如此一来二去,池家便闹出了不少笑话。
吴氏羞恼之下,就决定把池丽娘给赶出去。
这就闹得越发难看了,两家在街巷里来回骂了几天。
因着这事,池忆好不容易得来的县学的差事,也被挂了起来,只让他回去处理好家事再回来做事。
但这活计一般都是给举人的,池忆这次能进去,还是得了别人的面子,现在被赶回来了,以后如何好再去?
一听说谷娟娟受了苦,谷鸢心情很是不错,可惜她现在伤了脸,沛珊不让她出门,要不她肯定要去亲自看看热闹。
沛珊看出谷鸢的心思,转身出去吩咐了几句,不几日……谷娟娟便被买进了别苑里。
原来池丽娘自觉走投无路,只能卖了女儿,靠着这笔银子,租了一个院子,养起了儿子。
谷娟娟心里本来是恨的,但进了别苑,看到这大宅子,又听说这么大的别苑只为养着一个女人,还是个脸受了伤的女人,谷娟娟的心下立即活泛了起来。
她好奇的向同屋的侍婢阿琴打听道:“这女人什么来历?”